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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被裡,龍壁靠著軟墊,還想著龍晴的事情。
糊糊細嫩的小手,在龍壁的背上仔細划著,眼睛貼近了檢視,越來越往下移。
龍壁一把將糊糊拽過來:“你找什麼?”
“找傷疤啊。”糊糊瞪著眼睛:“你大哥心真狠,動不動就將你們兄弟打得屁股開花,我看看,你身上怎麼沒有傷疤呢?”
龍壁笑著將糊糊的手握在掌心:“大哥最是疼我們兄弟不過,哪裡心狠?再敢胡說,小心家法伺候!”
糊糊不服氣道:“沒有傷疤可不代表沒有打過。打你的時候我可親眼看見了,得多疼啊。”
“做錯了事,自然得捱打。況且他是大哥,就是沒錯打你,你不也得受著。”
“憑什麼啊?”糊糊叫。
“因為他是大哥啊。”龍壁理所當然地道。
“那也不能打那麼狠啊。”糊糊心疼地看著龍壁。
龍壁也知大哥罰人的確難捱。
大哥當家主事時,不過十八歲。府里人多,弟弟們和徒弟們還小,幾十個年齡相若的男孩子在一起,府裡時常是雞犬不寧。
大哥年輕氣盛,受爺爺的影響很大,認定“嚴師出高徒”,“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家法便越加地嚴厲。
那時爹的身體已經虛弱,不再管家裡的事情。但是大哥若是打罰的狠了,爹就會出現。後來爹也過世了。大哥再執行家法時,便再無人能說得上話了。
雖然上面還有個太后姑媽,但是畢竟離得遠。兩位總管總是極力維護大哥的權威,受罰的人便只能咬牙苦挨。執行家法時,規矩很嚴,不許躲,不許動那是不用吩咐的,更是不許求饒和哭叫,更不許人求情。
直到這幾年,兩位總管年紀越來越大,漸漸地,對弟子也疼惜起來,偶爾大哥罰得狠了,便也斟酌著求情。大哥對兩位管家還是很敬重的,即便不允,也會好言勸慰。若是其他人冒然求情,不僅求情的人會受罰,被罰的人還要加倍。
“兩位總管是最喜歡我的,可是大哥盛怒罰我時,便也只拎了棍子打,一點都不肯容情。”龍壁摸了摸屁股,好像還很痛。回頭看糊糊聚精會神地在聽,便笑道:“即便這樣,二老爺我還是‘明知打得疼,還向棍子行’呢。”
糊糊垂了頭,有幾分得意:“那是因為值得嘛。”
想了想,又轉了頭道:“為什麼福伯和喜伯看著龍晴挨那麼重的打,都不求請呢?”
龍壁沉默了一下。大哥罰龍晴時,就是福伯喜伯的話,大哥也冷冷地不應。自己也為龍晴求過幾次情,結果便是陪著龍晴一起趴在床上半個多月下不得地。
雖然每次看到龍晴被打得遍體鱗傷,龍壁都是又難受又心疼,卻也沒有法子,只能在龍晴傷後,盡力地撫慰。可是龍晴卻從不曾抱怨半句,無論大哥怎樣責罰,都是默默地承受,恭敬地認罪,對大哥一如既往地敬重。
“你明日做些無花果生魚湯吧,給龍晴和龍星嚐嚐。”龍壁很欣賞糊糊的廚藝。
“好啊。這個我最拿手了。而且無花果生魚湯,清熱解毒消腫,給捱了板子的人喝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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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壁居的暖閣內。龍晴靠坐在軟榻上,輕輕翻看醫書。龍星筆直地跪在屋子正中。旁邊八寶桌上的香爐內,一支香將要燃盡。
龍星跪著的那裡,鋪著厚厚的軟毯,所以膝蓋並不很痛,可是屁股卻痛得要命。
再忍了一會,看著香燭的最後一縷輕煙緩緩散去,龍星訕訕地開口道:“三哥,三哥。”
龍晴放下醫書,看龍星。
“三哥,香燭已經燃盡了。”龍星小心地提醒三哥。
昨夜裡換好藥,龍星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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