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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別糊弄人。莫以為這世上就你一個聰明人,別人都是傻子。”
“多謝殿下,下官謹記。”鄭懷先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戰戰兢兢道。
葉長洲先一個下馬威,將鄭懷先膽子嚇破,再稍稍施恩,鄭懷先便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再不敢生出糊弄他的心。
他起身,再不敢坐下,拘謹萬分站在一旁,看著葉長洲吩咐下人給薛凌雲安排吃食。
鄭懷先擦了冷汗,氣不過薛凌雲又讓他挨一頓罵。他看著葉長洲衣衫有些髒,猜測薛凌雲定是冒犯了他,可這金貴的王爺為何能容忍他撒野放肆?
他見葉長洲伏案疾書,又忍不住繼續拱火道:“王爺,請恕下官多言。對付薛凌雲這等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只有大刑伺候方能讓其口吐真言。”
葉長洲抬頭,俊秀的眼眸看著他,蘊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味深長地問道:“既然鄭大人覺得刑罰便可令他招供,不如你來主審?”
鄭懷先一聽,知道他是說自己是僭越了,連忙低眉垂首立於一旁,再不敢說話。
葉長洲冷眼看著他,眼神不善:“鄭大人,父皇既命本王為特使,便有他的深意。你若在這案子上有不同的見解,可自去向父皇毛遂自薦,本王這特使便讓給你!”
鄭懷先嚇得跪地直呼:“王爺恕罪,折煞下官了。”
葉長洲白了他一眼,懶與他口舌之爭,又低頭伏案。
鄭懷先半晌沒見他說話,期期艾艾慢慢站起來,尷尬得無地自容。
趙歡很快回來,拱手稟報:“啟稟王爺,天牢已徹查,再無異常之物。”
葉長洲點頭道:“好,你命牢獄司守好天牢,此事非同小可,切莫兒戲。”
“諾!”趙歡領命,在一旁坐下。
片刻後,劉忠奇便將當晚進出胡人報上:“啟稟王爺,從除夕到大年初一進入過康郡王府的胡人全找到了,正在一個個嚴查。只有一個人尚未有下落。”
葉長洲眼眸微光一閃:“細細說來。”
劉忠奇道:“康郡王府常年在西四街杏春堂進藥,當晚康郡王重傷,需要大量跌打藥,一個名叫尹琪的胡人婆子自稱杏春堂送藥的進過府。但今日去查杏春堂,掌櫃說根本沒這個人。”
“康郡王府見過這婆子的人帶來沒?”葉長洲胸有成竹。
“帶來了,那門子就在外面候著。”
“好。”葉長洲對一旁的御衛道:“你去看看欒清平回來沒。讓他速速將畫師請來。”
御衛應聲而去。直到此時,鄭懷先臉色又變成豬肝色:這昭郡王果然有兩把刷子,自己之前小看了他。如今他查出蛛絲馬跡,自己若再堅持薛凌雲是真兇,到時候可不好下臺。
鄭懷先心裡打著小九九,心思全在稍後如何不著痕跡地借坡下驢,不至於太丟臉。葉長洲卻似沒發現他的心思,悶頭看著案牘,壓根沒想給鄭懷先遞臺階。
片刻後,去請宮廷畫師的欒清平終於回來了。葉長洲便命人將康郡王府門子招進來,由他口述尹琪的模樣,由畫師照他描述畫出人像。
滿堂之人皆在認真聽門子描述,好奇畫師筆下會畫出怎樣一個人。只有葉長洲沒看那畫,低聲喚御衛:“你按照我的吩咐,去請一個人來。”
那御衛悄悄領命,片刻後凝香館彤兒扮作的奉茶丫鬟捧著茶進來,低眉垂首給堂上各位大人奉茶,奉完茶便垂手立於一旁。眾人注意力都在畫師筆下,竟無人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鬟進來。
待老畫師筆一停,彭青雲的形象便躍然紙上。凝香館名氣雖大,但畢竟是低賤的煙花柳巷之所,大盛皇法不允許官員狎妓,滿堂之人竟是無人識得這位大名鼎鼎的青樓老闆。
這便是葉長洲讓御衛將彤兒帶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