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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少爺您往哪裡走，不是要買書嗎？&rdo;

&ldo;不買了，回去！&rdo;

&ldo;少爺慢些走，外面路滑，小的給您撐傘啊。&rdo;

主僕倆一前一後追出去。

樓上，餘舒蹲在書架下面，把有些汗濕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去翻找出昨天的那本人禍實錄，曹子辛先她一步去給她買好了紙張，又隨手在書架上撿了一本雜記，見她挑好了書，便招呼她過來坐下。

第六十六章裴敬的鬱悶

餘舒和曹子辛從永珍街回來，已是傍晚，雨下的很小，趙慧家院子的大門半開著，飯香味兒偷溜出來招人，餘舒進門就吸了口氣，大聲贊道：&ldo;慧姨在做什麼好吃的，好香啊！&rdo;

&ldo;先去洗手，還有一道菜就燒好。&rdo;趙慧慡朗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ldo;姐，下著雨你怎麼還往外跑。&rdo;聽到餘舒聲音，餘小修端著一摞碗從廚房冒頭，老氣橫秋的小臉圓潤了許多。

這一如多年前的記憶中回家的片段，讓餘舒恍惚了一下，聽著身後的關門聲，才露出笑容，舉著傘大步走過去：&ldo;我同曹大哥去辦正事了。&rdo;

&ldo;辦什麼正事？&rdo;

曹子辛道：&ldo;是好事，吃過飯再叫你姐對你說。&rdo;

他收了傘，自覺的去水缸邊舀了半盆水，端到屋簷下，等餘舒進去放了東西，招呼她出來洗手，等她洗好了，又適時將乾淨的手巾遞給她擦。

趙慧廚藝了得，不光是會包餛飩，今晚燒了兩葷兩素，她不知從哪弄來了新鮮的筍子，一盤竹筍肉絲，紅紅綠綠的賣相，吃起來竟不比餘舒那一次在紀家吃的一頓中秋家宴味道差。

餘舒和餘小修吃的很是痛快，趙慧光是看他們吃飯的香甜樣子，就覺得飽足，笑得合不攏嘴，曹子辛偶爾會給餘小修夾菜，卻因守禮沒有照顧餘舒。

飯後，雨也停了，姐弟倆請命出去刷碗，蹲在水缸邊上說悄悄話：&ldo;姐，曹大哥吃飯前說你有什麼好事啊？&rdo;

&ldo;我找了個活兒，在城中一家大商會給人家算帳。&rdo;

&ldo;啊商會？你能成嗎？&rdo;

&ldo;邊學邊做唄，嘻嘻，我這麼聰明有什麼做不成的。你猜猜，一個月給我多少工錢？&rdo;

餘小修對她前面一句話撇了撇嘴，但還是配合地猜測：&ldo;五角銀子？&rdo;

他知道他姐原先在曹子辛哪裡做事是一天十個銅板，一個月下來就是三角銀，既然是大商會，總要多給幾個吧。

餘舒搖搖頭，放下碗對他晃了兩根手指。

&ldo;兩角啊，那也不錯了。&rdo;還大商會呢，都沒曹大哥大方，餘小修心想。

&ldo;笨蛋，是二兩銀子。&rdo;

&ldo;二兩！&rdo;餘小修拔高了聲音。

&ldo;沒錯。&rdo;生怕餘小修不夠吃驚，她又得意地補充道：&ldo;這是頭起，等我學的差不多了，人家說會給我提到五兩一個月，怎麼樣，你姐姐厲害吧？&rdo;

&ldo;啪嗒&rdo;餘小修手裡的抹布掉進水裡，下巴都合不攏了，他長這麼大，手裡捏過最大的錢，不過是兩角銀子，現在餘舒告訴他，她一個月就能拿五兩！

&ldo;姐，你沒吹牛吧？&rdo;

&ldo;不信你去問曹大哥。&rdo;

餘小修站起來就往屋裡跑了，不一會兒，又興沖沖跑了出來，在餘舒邊上蹲下，小猴兒一樣，兩隻圓圓的眼睛亮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