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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過這陣之後,差不多從春節前開始吧,就沒什麼工作了,我要準備答辯了。」商陸回身摟住蒲薤白的腰,用鼻子蹭了蹭對方的耳垂,「我們可以天天窩在家裡。」
「那是什麼糜爛的生活,想想就覺得頹廢,準備答辯的話你該去學校啊。」蒲薤白卻相當「不給面子」,用胳膊肘戳著商陸的肋骨。
怎麼搞的,一個小時前還是趴在自己身上摸著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呢,一個小時之後怎麼又冷淡下來了呢。
這就沒個保溫的功能嗎……
商陸難過地鼓著嘴,皺著眉,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我明天就要忙了,從現在開始到明天還有十幾個小時,就不能跟我再膩乎一下嗎。」
蒲薤白抬手捏著商陸的臉,把他鼓起來的臉頰按了下去:「冷靜下來想想,你還有好多正事沒做,就連你吳頭兒都只要有工作的時候要優先工作,怎麼你就沒這個自覺呢。」
微波爐「叮」的一聲響起,蒲薤白鬆開商陸,伸手就要去把微波爐裡的碗取出來。
加熱時間過長,碗即便是邊緣都已經變得很燙,沒有任何心裡準備的蒲薤白在端起碗之後被燙得差點兒喊出聲,手像是被電到了一樣向後縮回來。
碗險些打翻,裡面的湯撒出來了些許。
「灑出來了,快快,紙……」蒲薤白完全沒關心自己的手指頭,只是緊張地看著那馬上就要滴落在地的湯湯水水。
商陸卻沒有聽話地拿來紙巾,而是握著蒲薤白的手腕,把他硬是拽到水池邊,開水龍頭幫他用冰水衝著手指。「你還真是不怕疼啊。」商陸皺著個眉,仔細看著對方指尖有沒有變紅的傾向。
「哪有那麼誇張,」蒲薤白笑著戳了戳商陸的肩膀,「這種程度燙不出毛病。」
商陸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大驚小怪,要知道曾經他自己就算是被水果刀削下去一塊兒肉,也是眉毛都不帶皺一下的。可現在只是看著蒲薤白被稍微燙了一下,就已經是膽戰心驚。
這說真的,會讓人覺得自己很矯情吧。
商陸震驚於自己的變化,並且不覺得這是一種值得讚賞的變化。
加熱好的飯菜被擺上了桌,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閒天兒,吃光了面前所有的食物。洗碗這種工作,一般都是不忙的那個人來做,都不忙的時候通常都會合作處理。
洗乾淨了鍋碗瓢盆,再整齊地擺放在櫥櫃裡,還要好好擦一擦灶臺和洗手池,一切都是整整齊齊一乾二淨的時候,他們才會心滿意足地離開廚房,雙雙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盯著面前牆上的壁畫愣神兼消食。
說起來這套房子,還是半年前的那場「蒲薤白gv風波」稍稍平息了些之後,兩個人一起租的。曾經蒲薤白以個人名義租的那套房子,因為發生了命案,商陸也不想再讓他繼續住下去了。
搬走的那天蒲薤白心情惆悵,他說儘管在這裡發生了無法逆轉的悲劇,但和商陸的關係有所進展、也都是發生在這件屋子裡的。
那裡有兩個人一起坐過的沙發,在那個沙發上,有兩個人正經八本的初吻。就連第一份交往協議,也是在那個沙發上簽署的。
那裡還有兩個人一起睡過的床,雖然在床上從來都沒有幹過什麼,但蒲薤白一直記得商陸第一次在自己家留宿的時候,那個欠揍的樣表情和語氣。
更不要說那套房子的陽臺了,很大很寬敞的露天陽臺,因為商陸說在上面燒烤一定很爽,所以蒲薤白特意買了燒烤的架子,但一次都還沒用過。
還有商陸第一次給蒲薤白做飯的廚房,第一次一起吃飯的餐桌,第一次一起洗澡的浴室……
奇妙的是,一個讓自己如此痛苦過的地方,細細想來,居然也有很多值得讓自己懷唸的事情。蒲薤白懷抱著這種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