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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我是個小壞蛋。&rdo;

&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媽媽罰哥哥寫大字，寫了……一個小時。&rdo;

&ldo;你哥沒偷偷打你？&rdo;

&ldo;我哥從來不打我。&rdo;

向嘯天微笑著：&ldo;我要是你哥，等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一定好好修理你。&rdo;

&ldo;你經常打你妹妹？&rdo;

他忽然沉默一下：&ldo;我也從來不打她。&rdo;

我微笑了一下，又合上了眼睛，天下的哥哥都差不多。

&ldo;河曉虞，不許睡，你……喜歡吃什麼水果？&rdo;

&ldo;……我喜歡……西紅柿。&rdo;

&ldo;我說的是水果，不是蔬菜。&rdo;

&ldo;……核桃。&rdo;

&ldo;笨蛋，我說的是外星話嗎？我說的是水果，不是乾果。&rdo;

&ldo;我喜歡……藍莓、桃子、西瓜、蘋果、榴槤，還有葡萄、芒果，還有……&rdo;

&ldo;算了，你可以告訴我，你不喜歡吃什麼？&rdo;

我的嘴角緩緩動了動：&ldo;我什麼水果都喜歡。&rdo;

我支撐起眼皮，看著他滿頭滿身的雪花，而且臉頰耳朵都已經凍得發紫，我心頭忽然一酸，於是把手從長長的袖子裡伸出來，並捂在了他的臉頰和耳朵上，他的臉和耳朵冰涼冰涼的，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被凍傷的。

&ldo;把手放回去。&rdo;他忽然低聲說。

&ldo;向嘯天，你是不是特別冷？&rdo;

&ldo;不冷。&rdo;

&ldo;怎麼可能？我覺得，我都快凍僵了。&rdo;我的聲音輕得像一縷煙塵。

正文 第21章 雪夜之行（4）

&ldo;河曉虞‐‐&rdo;

&ldo;嗯？&rdo;

&ldo;不可以睡。&rdo;

&ldo;嗯。&rdo;

&ldo;你……還喜歡什麼，統統說出來。&rdo;

&ldo;……我……喜歡……喜歡音樂……喜歡唱歌……喜歡吉他……喜歡美國隊長……喜歡哈利波特……喜歡愛德華卡倫……喜歡蒼松和翠柏……喜歡愛默生……還喜歡……西楚霸王……還喜歡……媽媽……&rdo;

他脖子上的雙手突然鬆開了，我整個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頭劃過他的肩膀險些摔了下去，他立刻調整好姿勢：&ldo;喂，河曉虞，你在聽我說話嗎？&rdo;

我在聽，可是我不想說話。

向嘯天，滴水之恩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