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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聽了，立即走進屋裡，看一眼威嚴的陶先明說：&ldo;鬼子讓我勸你投降，當個大隊長；讓我當你的太太，我要是不聽話跑了，他們就殺我的全家。&rdo;姑娘停了下，抹了下臉上的淚水，嘆了口氣，&ldo;前天夜裡，我偷著跑回去後，鬼子把我抓回來叫我跪了一夜。&rdo;說著撩起褲腿，露出血糊糊的膝蓋，又羞憤交加地訴說了召雄大佐如何強姦她。陶光明聽著，聽著，不自覺地站了起來，他皺緊了雙眉，心想，在我們多災多難的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有多少像眼前這位農家姑娘一樣遭受野獸們的汙辱，可又有多少像自己一樣的戰士在敵人各種酷刑和利益引誘下，堅貞不屈；又有多少軟骨頭的人認賊作父，出賣靈魂當了可恥的叛徒。陶先明決定對她進行一番考察，然後想法幫她逃出去，讓她把自己的情況告訴組織，以便設計營救。

這天姑娘走到日軍司令部，對召雄大佐說：&ldo;太君大人，陶主任喜歡上我了，他說想當夜襲隊長。&rdo;停了會又故作忸怩地說，&ldo;他說必須大操大辦，準備結婚。我想先買點兒東西。&rdo;說著裝作羞澀地低下頭擺弄著衣角。

召雄大佐聽了，立時喜上眉梢，走近姑娘，伸手摸著她的臉蛋高興地說：&ldo;好好的，你的功勞大大的，我的金票的給。&rdo;說著拿出三千元鬼子票，抓過姑娘的手輕輕放到手裡，哈哈大笑。

陶先明坐在屋裡，望著屋頂的吊燈，吸著煙，心想，先答應敵人的要求，把敵人騙過去，取得敵人的信任。這時姑娘走進屋對陶先明說：&ldo;陶主任，召雄都答應了，還給了我三千元日本票。&rdo;說著從衣兜裡掏出錢放到桌上。

&ldo;好，&rdo;陶先明高興地笑了笑說，&ldo;你拿著錢去買東西，出西門往西六里是劉守橋，再往南走就是區政府所在地。&rdo;陶先明抬起頭，望著姑娘，從桌子下拿出一疊書寫的東西交給她說，&ldo;這裡面有敵人的情況，有我被捕的全部過程。我給你開張路條，你去那兒參加革命吧。&rdo;

快中午的時候，姑娘上街買了兩隻燒雞，一瓶臥龍泉曲，到西門看了看，便提了酒菜回到司令部，對召雄大佐說：&ldo;陶主任要喝酒，還想寫自由書。&rdo;

召雄大佐閃動一雙兇惡狡猾的狼一樣的眼睛，久久地望著姑娘的眼睛說：&ldo;你的說，陶主任酒的米西，寫自白書的紙大大的有，我的大大地喜歡。&rdo;

姑娘回到屋裡，把燒雞和酒擺到桌上。陶主任坐到桌邊，鋪開紙裝作邊吃邊喝邊寫的樣子，不時低頭作深思狀。召雄大佐悄悄走進來，陶主任裝作沒看見似的頭也沒抬，召雄大佐走到桌邊看了看，高興地拍了拍手眉開眼笑地走了。

第十九章 第二天天還不亮，夜襲隊大隊副伍老三來了，見陶先明斜躺在被子上正在吸菸，忙點頭哈腰地說：&ldo;陶大隊長，弟兄們想見你。&rdo;說著又湊到他面前說，&ldo;什麼時候結婚，弟兄們想喝你的喜酒了。&rdo;

&ldo;是嗎？&rdo;陶先明仍舊躺在床上，只是用胳膊支起了頭，顯得有心無心地說：&ldo;你是大隊副？&rdo;當聽到對方是的回答後，便從床上慢悠悠地下來，穿上鞋，用手撩了撩頭髮，撩起眼皮說，&ldo;你願不願聽我的指揮呢？&rdo;

伍老三摸不清陶先明的底細，又不敢不聽，只好討好地忙說：&ldo;小弟甘願效犬馬之勞，只要隊長吩咐。&rdo;

&ldo;好。&rdo;陶先明故意拉著長聲，&ldo;我說你先把今晚抓來的人全部給我放了。&rdo;

&ldo;怎麼？&rdo;伍老三轉動一雙三角眼，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