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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請讓我留在中州城吧,哪怕做個散修也好。」
那位孟公子看向宿歌的眼神略有些可惜,不過瞬間就斂了下去。
「既然宿公子打算留在中州城,那孟家自然是鼎力相助。我孟家雖說不是什麼仙門大家,但宿公子說一聲,還是能派出人來的。」孟公子向後一招手,之前在孟公子身後半步的一個少年便走了上來。
「在下孟澤,願帶領孟家子弟助宿公子重振中州城宿家。」
宿歌倒是沒想到孟家會讓他掌管中州城,本想著留在中州城,在孟家手下做個小小的弟子就不錯了。他所求的不多,只要有一天能親眼看著這片土地再次升起炊煙,城裡再次響起歡聲笑語也就夠了。
「那倒是麻煩孟澤小兄弟了。」宿歌點頭表示感謝,也便提出了要將此次的幫兇送到孟家處理。「陸家兄弟鎖在後院,勞煩孟澤兄弟同宿清去壓他們來了。」
中州城的血氣和怨氣被槲生吸收了個七七八八,只餘些許在城中四散飄逸,慢慢消散。以防對他們還有影響,宿清帶著孟澤兩人用靈力作了屏障,前往宿家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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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家族地中,謝逸緻和槲生正和陸家三兄弟面對面聊著天。
槲生不知從哪裡搬來了兩把椅子,自己吊兒郎當地佔了一把,另一把讓謝逸緻坐著。
對面的陸家三兄弟各有其態,陸昭像瘋了一樣不知道在低聲唸叨什麼,身上靈力亂竄,又瞬間被身上的清心符鏈鎮了下去;陸澤閉目盤腿坐在角落,自從止言被白祁容帶走,他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哪怕身旁是嫡親的兄弟;反倒是陸修,儘管身體被荊棘纏縛,卻一刻不停地問著問題,平常由宿斂玉看管時就眼睛發亮地問著問題,此時看到槲生,更是恨不得衝上去。
「你說,你想知道我為何能吸收怨氣?」槲生抓著一縷頭髮,手上小動作不斷,他歪著頭像是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露出笑容,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猜?」
陸澤也不在意自己的問題沒有答案,聽到槲生的回答後他就脫口而出了其他問題。
「你是什麼身份?」
「主子說你是惡鬼,是被誰召喚而出,為何神智清醒?」
「鬼淵內是如何情景,是否如書中所言,終日不見陽光,天上懸著一輪血月?」
「還有她,是哪家的女修,為何感覺不到靈息?」
「前幾日看管我的小鬼是否是惡鬼邪煞?還是被你們中的哪個人煉化了?」
謝逸緻坐在一旁,看著陸澤幾近瘋魔的提問,赤紅的眼眸好像下一刻就要奪眶而出。她扭頭看了看槲生因為陸澤滔滔不絕的提問而皺起的眉頭,深感疲累。
這為虎作倀的陸家三兄弟,陸修不知為何衷心於止言,陸昭用著石簪燕尾不惜以血肉飼養怨鬼來見他的蓉蓉,他二人都算有自己的追求。唯獨陸澤此人,毫無底線,將陸婉凝的骨灰都揚了,卻還能笑著抱怨他人。
謝逸緻拿著墨竹笛,吹了幾個音。
陸昭身上的清心符鏈猛漲,登時就將陸澤拉了回去,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槲生從椅子上下來,掰了掰手指,揉了揉手腕,上去就拽住了陸澤的領子。
「想知道的東西不少啊。」
「那我也問你一個。」
「你,見到過被你害死的那些人的冤魂嗎?」
陸澤笑了,那是一種頗為高興的笑。
「求之不得。某一生鑽研典籍,若是能以身入鬼淵,身死又如何?」他死死地盯著槲生,眼裡滿是狂熱的渴望。「要是能像閣下一樣,身死道消,也只是一種說法而已。」
槲生冷笑一聲,將他丟回原地。
「你這種人,一入鬼淵,就會被撕扯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