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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說的那個人,我確實是不知道。」
「倒是這個地方,好像隱隱約約和我有著不小的聯絡。那種感覺很親近,就像是遇到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呵,也許是我吞食了百茶大半神智的錯覺吧。」
謝逸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槲生,她只是伸出手,用她慣用的語氣說道。
「那麼,一起去找封茗吧。讓芊芊見見爹爹,也報了百茶和芊芊的血海深仇。」
槲生看著執傘的藍衣姑娘,頗為鄭重地將手搭了上去。
「天下蒼生,盡入我懷。」槲生朗聲說道。
「四海為家,行俠仗義。」謝逸緻也跟著補充道,這是他們一千八百年前一起在千燈宴許下的願望,不過現在她又補了一句。
「為了河清海晏,為了盛世風景,為了你我,此生走遍世間,管盡世間不平事。」
這是他二人畢生心願,為此,謝逸緻願意終此一生,仗義執言,不畏艱險。
謝逸緻說罷,指尖一線牽出動,紅線如遊龍一般沖了一去。二人對視一眼,緊跟著它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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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緻和槲生趕到的時候,封茗渾身是傷,每走一步幾乎都是血腳印,卻眼神如狼似虎地死死盯著那位黑衣男子,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你知道嗎?那位夫人當時就被綁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變成盤裡一片片的肉。她那個眼神,就和你現在一模一樣呢。」
「小姑娘喊爹爹,喊娘親,那又有什麼用呢?」
「那具骨架小小的,還真是賞心悅目極了。」
封茗周身靈力暴動,傷口的血液受到刺激也噴濺而出。無數的水柱向著對方紮了過去,卻被一柄仙劍防得滴水不漏。
「哦,對。還有你那位夫人,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她可真是夠烈性,本以為一開始就會受不住哭喊的,結果直到嚥了氣,都沒喊過一聲。」
「她二人的肉被我丟進了沼澤池,你夫人的屍骨用靈火燒了撒在了六止峰,你女兒的骨架被我埋在了花下做花肥。若是運氣好了,還能養出些骨花來。」
「你若是心甘情願地留下來,乖乖做個壓峰夫人,倒也算是一家團聚了。」
黑袍男子字字誅心,不說封茗,就連槲生都按捺不住出手了。
槲生和謝逸緻的加入,讓局勢從之前的一面倒變成了血虐。
槲生沒有武器,用靈力幻化了一把普通的仙劍就和那人纏鬥了起來。雖說槲生沒有實體,只是魂魄凝結出來的類實體,沒有痛感,卻也會被仙劍所傷。
而怪就怪在,黑袍男子的劍劈砍在槲生身上,沒有一絲作用。槲生的實力便發揮了個十成十,再加上謝逸緻的陣法和傘上靈箭的輔助,不到半柱香,就將黑袍男子擒了下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也敢學著我的模樣?」槲生顯然是被他之前的言論刺激到了,此時下手一點都不留情,實打實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呵呵,技不如人罷了。本就是為那個傻女人的夙願而生,若是毀了,也不過是把命還給那個傻女人罷了。」
黑衣男子的這句話,瞬間讓謝逸緻想起了她在蘇素婕的記憶中最後看到的那一幕,那把仙劍劈開了蘇素婕的記憶。
「你是蘇素婕用血肉煉出來的那把仙劍,連瑕。」謝逸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她清楚地記得,蘇素婕在開爐煉器的時候說過,仙劍就叫連瑕,寶珠就叫無璧。劍名連瑕,卻是要斬斷這世間一切不平事,珠名無璧,卻是要開天下幻境之首,成一方淨土。
連瑕此時忽然狂笑起來,神情癲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