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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生身量頗高,自覺身量不矮的謝逸緻站在他身側也才將將到他下巴。是以借著這臺階,謝逸緻才能碰到槲生的頭髮,她以指為梳,溫熱的指尖時不時觸到他的頭皮。槲生僵硬著身子站著,只覺滿頭髮絲好像都生出了神智,爭先恐後地想要得到謝逸緻的寵愛。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話點個收藏吧。
最近剛剛買了個鍵盤,又打算好好自學一些課外知識,可能有些忙碌。
還會保持日更,可能不太會看後臺了。
如果有什麼疑問的話,評論區留言吧,每一條評論我都會認真看的,比心。
第20章 此間事了 02
謝逸緻為槲生束了發,用從宿夫人臥房裡尋出來的髮帶將他烏黑的發紮了起來。雖說黑衣白帶,略有些違和,槲生依舊興高采烈。
二人幾日來的任務完成,心情還算是不錯。
夕陽斜斜地灑下餘暉,落在街道上,安詳靜謐。若中州城沒被走屍屠城,倒是少有的美景。
兩人一前一後地站在一戶人家門前,女子手裡捧著男子的發。
槲生從袖子裡掏出了之前在宿歌門前把玩的東西,那是一對耳墜,玉質純粹剔透,一眼望過去像是望進了一汪湖水。耳墜做成了水滴狀,用的是上好的秋玉髓。
謝逸緻從臺階上走下來,槲生就將這對耳墜遞了過去。
「嗯?」
「久別重逢的禮物。」槲生掃了一眼謝逸緻空無一物的耳垂,那耳垂生的小巧,此時不知為何透著淡淡的粉,頗為秀色可餐。「比葉錚那小子的廉價白玉好多了。」
他不說這句話,謝逸緻還想不起來。一說起葉錚的白玉,她就想起來了。不因其他,全因那是她第一次收到來自友人的首飾。她同族中子弟不太親近,與後來撫養她許久的各位長老反而更投緣一些。她性子冷淡,又不喜脂粉釵環,便少有女修同她一道。一直以來,也就一個葉錚轟轟烈烈地闖了進來,將她的世界塞進了友人這個詞。
倒也不是不羨慕他人知己好友滿天下,只是她到底從未接觸過旁人,大多時間不是一個人在族中修習術法和陣法咒文,就是在一個人斬殺惡靈。有的時候也忽然覺得一個人孤零零的,轉頭又將這些拋之腦後,繼續做著她的一個人生活。
葉錚於她到底不同,儘管他修為尚有缺憾,對修煉一事也不是很上進。她還是同他感情不錯,雲江十年一次的千燈宴次次都應邀前去,只要葉錚開口,她也大多都會滿足。他挑了一對寒玉做的耳墜,她也就戴上了,左右不妨事。倒是不曾想過,會被槲生看在眼裡。
「那對耳墜已經不見了,到底是葉錚送的,唉。」
槲生可不等她在那兒唉聲嘆氣,他拉過謝逸緻的手,將那對秋玉髓耳墜塞進了她的手裡。
「在我面前,就不要想葉錚那個混小子了。你要是喜歡寒玉做的,以後我再去找。只要你想,別說再做一對,給你做一匣子都行。」
「好了,戴上讓我看看。」
謝逸緻沒再推諉,她其實也對這耳墜頗有好感。倒不知是款式顏色動她心絃,還是送這東西的人更讓她心動些。右手捻起掌心的耳墜,摸索著戴了上去。
手鬆開後,秋玉髓耳墜略微地打了個擺子,在空中劃出些許弧度。
她問,好看嗎?
槲生看著面前的姑娘,藍衣似水,鶴斬被她系在了腰間,藍色絲絛一絲不亂地垂著,面容嬌美,唇不點而朱,耳垂兩隻耳墜妥帖地掛著。
比謝逸緻貌美的姑娘,槲生是見過的。都不用說那些叫不上名號的人物,單說他自小捉弄的百茶,容光上也勝過謝逸緻。
謝逸緻不是奪目顏色,她像是一朵高嶺之花,神色冷淡,總是有種悲天憫人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