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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你這負心漢,我就算是死也要拖你一起!」
「你醒醒啊,不是說好,要一起回去的嗎?」
「你有見到我的孫兒嗎?那孩子很乖的,都是我,都是我這個老糊塗的錯啊!」
各種雜亂的聲音瞬間響起,謝逸緻已經走到陸昭面前,她對這些卻恍若未聞,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陸昭。
「父親,大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謝逸緻的手搭上了陸昭的手,而後,扣住其命脈,卻被陸昭情急之下躲了過去。謝逸緻一腳踹向了陸昭的膝蓋骨,只聽咔嚓一聲,陸昭跪了下去,被謝逸緻踹到的腿似乎已經折斷,扭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果然,是腿!先前施法時不是躺在榻上,就是緩慢行走,並未顯現出來。可剛才血紅咒文籠旁身形的一顫,卻是疏漏。甩袖這個動作幅度並不大,可陸昭卻險些摔倒,雖被穩住,可到底不同。
「槲生在哪兒?」
「喂,我說你,不會真的被個小子唬住了吧!」
「呵!不過奇怪你為何會被捉住罷了。之前遇到個高人,迷魂陣法布的出神入化,若不是中心旁落,恐我今日就折在這裡了。」謝逸緻劃破指尖,按在墨竹笛上,輕吹了幾下。
凝實為青藍色的靈氣一圈圈漾開,而後拉長為線,盤旋纏繞,竟也是個符文。只見那符文泛著青芒懸在陸昭身前,謝逸緻伸手點了那符文一下,指尖亦帶出一點微光,在其周圍一筆又一筆地寫著。謝逸緻寫的極快,不過十息就停了下來。
「清心咒?」槲生自然是認得的,自認識謝逸緻以來,這惱人的清心咒不知道被他默唸了多少次。只是,這清心咒算是咒術符文一類,需以特製的紙張或布料承載,才能發揮其威力。之前那白衣公子的血咒是以自身血液為承載,才喚出了怨氣。無趣這傢伙,什麼時候又鑽研出這麼有趣的東西了?果真是個無趣到只知修道的人。
謝逸緻可不知槲生諸多腹誹,知道了也不過一笑了之。
青色符文落在陸昭的腿上,瞬間展開為數道符鏈纏繞上去。陸昭身子一僵,惡狠狠地瞪了槲生一眼。槲生站在謝逸緻身後笑的極其燦爛,似乎存心要氣死陸昭。
「雖有些事比較在意,但如今宿歌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我的一線牽被人收了去,怕是,要以魂補魂。」謝逸緻轉身,竟是想要徑直穿過血文咒籠。
槲生來不及拉住她,只見,血文咒籠以極快的速度剝落,露出那些扭曲的人形。眾多紅眸直勾勾地看過來,讓人心裡發寒。槲生下意識地結印,卻在下一刻愣在了原地。原是那些邪物周身忽的出現了數道青色符文,將他們如同陸昭一般被束縛起來。
清心咒?這東西對惡鬼邪靈可沒作用啊,這無趣是又為了驗證她新弄的術法不顧死活了是吧!
彷彿印證槲生心中所想,那幾道青色符文不過須臾便在那些黑霧的侵蝕下消散了。
「石簪鎮燕尾,施法人與這些冤魂煞鬼算是靈力一體,再加上又是血肉餵養出來的東西。陸昭被縛,靈力執行周天被阻,禁錮它們的血咒不攻自破。清心咒雖無用,可到底,能清心啊!」謝逸緻指尖傷口已不再流血,她微一用力便再次崩裂開來,幾滴鮮血隨著青色靈力再次成咒。
槲生在那些被錮在人身中的冤魂煞鬼撲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擋在謝逸緻身前。此時手中靈力翻湧,竟是直接手撕了不少。慘叫都未聞一聲,餘下的皮囊頃刻化為飛灰,黑色的魂魄像是愣住一般在槲生身前一圈一圈地圍起來,被後繼撲上來的人抓散後又在原地成形。重新成形的魂魄像是護著槲生一樣,和撲上來的那些東西戰成一片。
「自相殘殺?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可惜,冤煞過重,又未入得鬼淵受世家超度,只能這般消散了吧。」
槲生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