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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再聽她幫江南說一句話,他只會更惱。
教室裡。
江南說,許忌的還行就是很好看。
他半夜失眠,想起來發笑。
他的還行,不是,很好,是,去死。
細碎的腳步聲從前面傳來,許甄轉目,看見一雙小皮鞋,蕾絲長襪,和潔白乾淨的連衣裙,長捲髮散在胸前,清純好看。
是陳仙。
身上是演出服。
陳仙細白的食指繞著頭髮,重心落在左腳,偏斜地站著,看著這兩人,一個欲走,一個欲追的樣。
她勾了下嘴角,心裡os一大通,最後換上學妹標準的甜美笑容臉,嬌聲對許忌說:「哎呀,快走吧,還有三個節目就到我們了。」
「姐姐,你要纏著他,可以換個時間的,就一會兒演出完吧,我們還會回來的。」陳仙挽著許忌的手臂,抬步要走,卻發現對方半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
他臂上的肌肉都繃住了,下頜線收緊,睫羽低垂,瞳孔安靜,身量挺拔地立著,整個人像沉寂在月色裡,等待某種復活魔咒降臨的雕塑。
陳仙看了看他,又回眸看著許甄:「學姐,拜拜嘍。」
許甄啞然片刻,看著許忌瘦削的背影,骨鋒凌厲。
剛剛一時的溫柔和關切,延續著,讓她沒在此刻和陳仙辯說什麼。
轉身回了休息室。
門關閉,走廊中唯一的電光源消失。
陳仙抬頭,看見許忌的唇。
張開了一線,似乎要說些什麼,又戛然而止。
第二十四個節目結束,幕布拉上,再開啟。
聚光燈下。
一桿立式話筒兩把高腳椅。
前排的關觀眾認出來人。
爆發出呼聲和尖叫,慢慢從前排像傳染病一樣感染到後排,鋪天蓋地都是起鬨聲和喊名聲。
「陳仙,許忌!」
「許忌!!」
許忌抱著吉他乖巧地坐著,耳骨上銀質的耳釘隨光束流轉閃爍,清冷又乾淨的少年感,讓臺下一眾女生捂嘴心跳。
他纖長的手指清撥和絃,木吉他音清潤醇厚的漾開。
陳仙取下話筒,甜蜜的嗓音輕輕唱起一首有關青春的老歌。
白襯衫,和白裙子。
他們真像一對情侶。
如果,她和江南也在臺上。
應該也會像一對情侶。
許甄站在舞臺旁側的幕布暗處,心裡嘀咕著。
她現在才知道,許忌說的那個替人。
替的不是江南,而是他們班的人。
她想想,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種槍打敵人,卻打中了牆壁的偏差感。
付清清站在她身後,皺著眉頭問:「甄甄,一個人行不行啊,會不會很尬。」
許甄安慰她說:「沒事,我就走一遍就好,就是有點對不起負責老師,節目達不到彩排時候的效果了。」
付清清哀嘆一聲:「真沒想到,江南居然關鍵時刻掉鏈子。他就不能順著空調管道爬下來嗎?就像那個電影裡演的一樣。」
這緊繃的時刻,聽了付清清的話,許甄噗嗤一聲笑出來:「我們學校,寢室也沒空調啊。」
付清清:「哦,那他就順著下水管道下來唄。」
許甄彎唇笑,沒再搭話。
一首歌的時間很快結束。
臺下雷鳴似的掌聲震耳欲聾。
許甄整理了一下衣領,抬眸看去舞臺。
不期然和他目光交匯。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許甄淺笑看他,然後轉走了目光。
她清瘦白淨,手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