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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邊走邊吃。

那些人吃得越香，李懷遠就越餓。

他不想這麼丟人，但又忍不住去張望。

就在這時，良機來了。就聽得&ldo;啪嗒&rdo;一聲，有人沒拿穩，包子掉地上了。白胖胖、熱騰騰的包子就掉在他面前。雖然包子已經被人咬了一口，也沾上了灰塵，可是那畢竟是一個包子啊。

吃還是不吃?李懷遠掙扎著踟躕著，就見那人趕緊彎起腰，飛快地拾起包子，一邊拍灰一邊斜睨著李懷遠道：&ldo;幸虧這狗呆，要不這包子就沒了。&rdo;

李懷遠：&ldo;……&rdo;

那人捧著包子揚長而去。聞訊而來的狗們都在嘲笑李懷遠。

&ldo;嘿，呆狗，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會用。&rdo;

&ldo;要換了我，叼起來就跑，那人頂多罵幾句就算了，他總不能搶回去吃。&rdo;

&ldo;就是就是。&rdo;

狗們鬨然而來，又鬨然而散。熱鬧是它們的，只有孤獨和鬱悶才真正屬於李懷遠。

楊家包子鋪前，人們來來去去，不多時包子就賣完了。

客人漸漸少了。這時，從街那邊來了一個身穿粗布衣服、神色略顯憔悴的中年婦人。

她的眼眶紅紅的，步子邁得飛快。

正在賣包子的楊青葉一見了婦人，就笑著招呼道：&ldo;伯母，剛出鍋的包子，你快來吃一個。&rdo;

這婦人正是楊青葉的伯母朱氏，楊青葉母親早亡，父親去年剛病逝，朱氏一家一直盡其所能地幫著這個侄女，可以說，朱氏現在是楊青葉最親的親人了。

朱氏擺擺手，說道：&ldo;客氣什麼，我又不是外人。&rdo;她打量著楊青葉的臉色，試探著問道：&ldo;東街那事，你都聽說了?&rdo;

楊青葉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便不在意地笑了笑：&ldo;一大早就有人來告訴我了，多大點事兒，私奔就私奔了唄，我正愁沒理由退婚呢。&rdo;

朱氏唉聲嘆氣，擔憂地說道：&ldo;你說得輕巧，以後就知道壞處了。……你說咱老楊家的閨女一個兩個地咋都這樣呢。&rdo;

楊青葉聽她話中有話，不禁想起街坊的風言風語，連忙問道：&ldo;伯母，你是不是去小枝姐姐家了?&rdo;楊小枝是朱氏的女兒。先前她沒出嫁時就時常來青葉家幫忙，洗衣做飯打包子，什麼都幹。即便是出嫁後也時常惦念青葉這個堂妹。可惜的是，她家婆婆厲害，管得緊，她回趟孃家跟防賊似的，小枝這兩年回來的才漸漸少了。楊青葉因為太忙，加上不喜歡姐夫和他娘，也很少登門，但她知道小枝過得不太好，也不是一直不好，她剛生下兒子長安時也好過一陣。但隨著長安年紀漸大，卻仍說話不利落時，婆婆和丈夫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當面鑼背面鼓的擠兌譏諷她，現在估計更過分。

楊青葉的擔心不無道理，只是朱氏覺得侄女剛受過打擊，就不忍心再給她添堵了，便嘆了口氣道：&ldo;去了，還是那樣吧。‐‐你彆氣著自個了。等你哥回來我跟他商量商量，咱們要向王家討個說法。&rdo;

楊青葉忙說道：&ldo;別別，伯母，咱不去。&rdo;

她一邊給包子蓋上布，一邊說道：&ldo;兩條腿的狗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rdo;

朱氏還想再勸，不過她也知道，自家侄女是個很有主意的女孩，她說不鬧就不鬧吧。

朱氏臨走時，楊青葉硬給她塞了兩個破了皮的包子。剩下的幾個，她送給了東鄰趙奶奶一個，其餘的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