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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巖眨了一下眼,眼神迷茫,臉上的笑容已經維持不住。
韓霽真的要結婚了嗎?
是的吧……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那麼多人喜歡韓霽,正常的,都是正常的……
關茜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嘆了口氣道:「我們回去吧。」
林巖的別墅這一年都是關茜幫著打理,和出國前差不多,沒什麼變化。
林巖卻是沒有心思多看,一路回來到現在,都是一副精神恍惚,倍受打擊的模樣,那雙明媚的眼掛滿了哀傷。
「受不了的話,就去搶回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關茜看不過眼,便隨口說道。
「是啊,搶……」林巖一頓,徐徐地轉過頭,「開什麼玩笑,我……沒有受不了,就很正常,正常的……」但林巖的聲音卻聽著有氣無力,雙肩垮垮的,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黯然。
關茜坐在沙發上,交疊著腿,不置可否地說道:「有些人,錯過就是一輩子,顧慮重重,最後就會空留悔恨。」
林巖站起身,略顯心煩的說道:「我累了,先回房間了。」
關茜看著他的背影,心道,打擊有點大了,這人是不是忘記為了什麼回來的?
這一路上,畫展的事情半個字都沒提,看來是很難過了。
林巖泡了個澡,然後便一直在床上躺屍。
兩年時間,他都沒有真正接受自己失去韓霽這件事情,聽見對方戀愛的訊息依舊心痛得厲害,心口像是讓人揪得死緊,很難受,空落落的,像是讓人挖下去一大塊。
但沒什麼是忍受不了的,林巖忍不住蜷起身體,這兩年他都是逼著自己這麼過來的,一切都可以習慣,習慣沒有韓霽的日子,習慣一個人。
前二十年的人生,他沒有韓霽也過得很好,難過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再不能遇到比韓霽更好的人。
韓霽是獨一無二的,失去了就失去了,不會有替代品,他要承受這樣的結果。
小時候他和關茜搶玩具,打得昏天暗地,姐姐拉開他們,說:「不是所有好東西都會成為你的,有些東西註定不屬於你,要學會站在遠處欣賞,不是隻靠搶就可以的。」
他知道,他得認命……予。溪。篤。伽。
結果林巖這一躺,就躺在床上沒能起來,關茜過來找他,才發現他發燒了。
關茜難過:「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呢,去澳洲的時候也是,下飛機就病倒了,算起來這都是第幾次了,以後韓霽結婚、生孩子,你是不是都得來一遍?」
「……習慣就好了。」林巖蒼白著臉,笑得沒心沒肺,「反正過兩天就好了,不用擔心。」
每一次都是這樣,病好了,就算是挨過去了。
他自小如此,像是身體對感情的一種切割,姐姐去世的時候嚴重一點,其餘的至多兩三天,然後一樣生龍活虎。
他想這應該是身體的自我調節能力,就像是免疫力一樣。
他自己習慣了,也不覺得怎樣。
果然,晚上的時候,他就退燒了,關茜也鬆了口氣。
但讓人措手不及的是,第二天林巖又發起了高燒,這一次比昨天還要兇猛,燒得嘴唇乾裂,開始說胡話。
關茜嚇得打電話給物業找人幫忙,想將林巖送到醫院。
結果就是轉身打電話,倒杯水的功夫,林巖就不見了。
關茜在物業調了監控,發現林巖是離開了,手機什麼都沒拿,上了一輛計程車。
關茜只得發動身邊的朋友去找,甚至聯絡了計程車公司。
她想了想,又打電話給韓霽。
「林巖他有沒有去你那裡?」關茜解釋,「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