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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彎腰想把鑰匙撿起來, 沈闊先她一步拾起鑰匙, 放到她手中, 順勢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她的手修長白皙, 柔若無骨, 而且很涼, 涼到沒有一絲溫度, 不知是她天生體質寒涼, 還是出來一趟凍到了她。
沈闊表面看起來很平靜,其實心跳比任何時候都快,也許每個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 都會生出膽怯和小心翼翼來,他也不例外……即便他之前是那樣的張揚不羈和膽大妄為。
她沒有掙脫,是不是說明她對他並不排斥?這麼想著, 沈闊終於有了勇氣, 他握著喬安暮的右手,說:「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認真。」
他想到上回在她面前說類似的話, 她與他說, 有些玩笑不要亂開, 怕她這一次也不信, 忙先開口表明自己的立場。
喬安暮右手還沒好, 手裡又拿著鑰匙,就這麼被沈闊握住,硌得她傷口有點疼……她緩和了一會兒, 才轉過身子面對他。
她聽得出他話裡的認真,都說酒後吐真言,其實在昨晚,喬安暮就已經相信這個男人真的對她有幾分好感了。
現在又舊事重提,算起來,已經三次了……她們相識沒多長時間,這男人已經對他說了三次這樣的話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感動之餘,更多的是疑惑。
對他的疑惑,還有對自己的疑惑。
陸知希曾經說過,她是個不懂風情的女孩兒,遇到的男人不是錯過,就是無視,換句話說,就是沒有像她這個年齡女孩們該有的拼勁兒,不敢嘗試,也不願嘗試,特別是在失明之後,生活圈子固定得死死的,沒有個可以艷遇的地方,更令她把這種性格發揮到了極致。
她也深以為然,認為自己沒有出色的外貌和傲人的身材,站在人群中,絕對是平凡人中最平凡的一個……所以,壓根也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兒。
從這幾天的接觸來看,沈闊是個不錯的男人,至少在她面前體貼入微,進退有度,一個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撇開他外貌形象不說,他應該是個年輕有為的好青年,且從他談吐來看,家世應該不錯。
像他這樣的人,必定有大把的女孩兒爭著搶著上,又如何會看上她這一個瞎子?還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沉默的功夫,她已經平靜下來了,拽了一下韁繩,讓新雪到她旁邊去,才緩緩開口問:「沈闊,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話題轉的太快,沈闊有一瞬的怔愣,過了一會兒,他才說:「他們一起經營著一家公司。」
也就是從商,喬安暮點點頭,又問:「那你爺爺或太爺爺有沒有從軍或者從文的經歷?」
「你是問他們有沒有當過兵?或者做過教師?」沈闊眉頭微擰,他並不清楚她為何突然會問這些,但直覺上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可能關乎著他跟她的未來。
難道她有不嫁軍人或者老師的癖好?沈闊想到這,回答的十分謹慎,他說:「我母親以前是大學教授,不過教了幾年就辭職出來跟我爸一起創業。至於我爺爺……」
他瞄了一下喬安暮的臉色,見她沒什麼異樣,才繼續說:「他確實當過兵,而且軍銜不低,立過不少軍功。」
反正如果他們兩真的在一起了,這些事兒也瞞不了她,他索性一次性說了出來。
喬安暮瞭然地頷首,沈闊拿捏不準她的意思,皺眉問她:「這個跟我和你的事有關?」
喬安暮溫和地笑,然後說:「沈闊啊,在你的觀念裡,是不是還是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才能報答?」
原來她問這麼多,就是想表達他思想是不是還停留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的封建社會!
沈闊深深地感覺到自己被鄙視了,被自己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