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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會。
出院後我又見了一次丁子光。那時他正在市郊監獄的死囚牢房裡等待高法的死刑判決覆核。
見面那天他已經剃了光頭。頭皮青黑,蒼白的臉上眼窩深陷,表情平靜如常。
我沒有上訴。他衝著我笑,依舊健談。其實你們應該感謝我,白梅、趙東仁、嶽東、孫婷婷、陳駿,他們都是這個社會的垃圾,我幫你們清理了。他們都有罪,都該死。對我來說,殺掉他們,和在街邊踢爛一隻垃圾桶一樣,是一種低烈度的犯罪。懂嗎,低烈度犯罪!
那老秦呢?他不是罪犯,你一樣殺了他。
是他逼我做的。我無法選擇。
白蘭呢?她也逼你了?
丁子光又笑了,笑得聲音很大渾身抖動不休,手銬和腳鐐隨著抖動碰撞得叮噹作響。
我知道你來幹什麼。他邊笑邊說。我不會告訴你白蘭的下落。
有眼淚從他的眼眶中滾滾而落,順腮一路滑落到裂開的嘴角。
我得不到她,你也一樣。咱們打了個平手,不分勝負。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牢房裡幽幽迴響,已經無法分辨究竟是笑還是哭。
3個月後。
晴朗。成群的白鴿在萬裡無雲的天空中舒展羽翼,鴿哨嗚嗚鳴響。
市郊一座廢棄磚窯裡傳出的槍聲驚散了鴿群。
一枚762毫米口徑的彈頭從八一槓步槍槍管中高速螺旋飛出,由後背射入,擊碎心臟,再由胸前穿出,丁子光的胸口被炸出一個拳頭大的洞,血肉模糊。
我靜靜站在武警持槍守衛的警戒線外,仰臉凝視天邊最後一羽白鴿越飛越遠,直至成為天邊一個暗淡的灰點。
我的身上穿著簇新筆挺的99式警服,肩章和領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那是我最後一次身著警官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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