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個鬼胎(第2/6 頁)
裡,放滿了自己愛吃的零嘴,核桃,上海城皇廟五香豆,長興烘青豆,和橋豆腐乾,難得的是還有榛子。
親親指著果盤道: “核桃是新疆阿克蘇的,和這個東北的榛子,都是儲叔叔專門送來的。”
親親的臉上,殷切中滿含愛戀。濛濛的雙瞳中,汪汪的盈滿了羞羞的責問。
三郎立時頭大,傻親親這是愛之深,責之切了,愛的責備是最最撼動心靈的。
三郎搓著手,立馬態度上先認輸,嘴巴里期期艾艾的“呵呵呵呵”,搓著的手,就搓到了果盤裡。
親親隨手把小錘遞過,問: “山上去了?聽龍梅講,茶廠裡有百多個潰兵,他們好不容易活下命來,都是可憐人。”
三郎的小錘砸在手指上,雖不很痛,卻把自己嚇一跳,失聲驚呼。
親親搶過三郎的手指,揉了一會,輕輕嘆息: “阿哥,我不想你犯險,不要你……,求你了,別讓我心疼好嗎……”
三郎抓住親親的纖纖素手: “我也心疼你我的親親妹妹,這是命啊……。儲叔叔送來的?什麼時候?就為送這點零嘴,太隆重了吧!”
三郎如此跳躍式的說話,把親親一張粉嫩的臉搞成錯愕的驚疑,水靈靈的雙眸象受驚的小鹿,定定的盯住三郎研究。
她知道這個“壞人”不想討論剛才的話題,只好又輕嘆。
三郎見親親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隨即加補一句: “你現在的樣子真引誘人,我愛猶憐。”
親親立刻羞紅了臉: “壞人,又來胡話誆人了,是‘我見猶憐‘好不好。”
三郎隨即打蛇隨棍上: “對對對,我家親親就是瞎子遇上了也要”我見猶憐“,我……”
“不同你講了,盡耍我,故意偷換話題。剛才手指就不痛,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欺負我的愛。”
三郎忙道: “天地良心,我都愛你不知道自己姓江了,你把我愛傻了,賠我的姓來。”
全天下的女子,都喜歡被誇,特別是被所愛的人所誇,更是不得了,親親當然不能例外。更何況三郎這會兒又纏上了,這痴丫頭自然的就把一腔的憂心愁緒,化作柔情,煅煉這個誆人的“壞人”……
第二天,郭振山問山上的情況,聽完後笑道: “這幫潰兵,被鬼子打怕了,你看到的,這就叫做心有餘悸,一群驚弓之鳥嘛。不著急,捱打了,是人都會後怕,越怕越想報仇翻本,這是人性,只要他們心中的仇恨不滅,有火星就燒。”
三郎頜首稱是,隨即又像是隨便問: “爸,親親說,儲叔叔來玩了,還帶給我很多好吃的,他救了我的命,我該孝敬他才是。不對不對,我不是說儲叔叔送東西是孝敬。”
郭振山深深的看了一眼三郎,知道他這話不是隨便問的,深吟片刻後嘆口氣說: “你儲叔叔和國府二號大佬很親近,這個二大佬和一把手政見不同。日本人來了,就造成時局變化更多元,你喜歡看兵書,戰國和三國肯定有你的理解。他們都在縱橫捭闔,現在他們的搏噬已經開始,我這個小蝦米也被殃及池魚,而你就是捕獲我的工具。”
三郎不是笨蛋,昨晚親親提到的儲叔叔送禮,就已經留下了心。現在郭振山再如此說,兩相印證,還真是被人家惦記著了。
三郎道: “爸,怎麼辦?”
郭振山道: “被賊惦記,那賊還給我面子,為什麼?因為我有價值。三郎,你知道我的價值嗎?”
三郎道: “儲叔叔可不是賊,爸,我不懂時政,怎麼做,我全聽您的。”
在三郎的觀念中,儲叔叔是個優秀的男人,西洋留學,醫學博士,瀟灑飄逸,非常紳士的謙謙君子。丈人老頭和他是莫逆之交,怎麼今天把他和“賊人”歸成一黨?
郭振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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