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邪邪的一老一少(第3/4 頁)
和尚說這樣的故事,無非就是表達一個意思: 三郎是很有心思的聰明人,做事是有分寸有道理的。
他和宮野一郎拜把子,自然就更有道理。
老和尚這樣親情中對三郎透著的親暱,他剛才的叫三郎下跪,自然是給自己做樣子的了。
龍梅忍了很久,終於問出了一句話: “法師乾爹,少爺的棗樹開光騙錢,是幾歲?”
老和尚笑道: “八九歲吧,阿彌陀佛,也不能說騙錢,信則靈,也確有吃了生子的。不過話說回來,掙這錢,也要吃得了苦的,既然是開過光的棗子,就不好用竹竿打下來,就得由三郎這個童子上樹摘,這是講究,噱頭嘛總是要的。棗樹上刺毛毒蟲多,沾上就是紅腫疼痛,也不是好忍耐的。十歲那年,小滑頭屁股上的一個毒腫,長成了癤子……”
老和尚說到這兒,三郎知道他要把自己的“光榮歷史”,徹底揭發出來了,忙說: “乾爹,沒開水了,我去泡水。”
老和尚只當沒聽到,接著說道: “小滑頭屁股上長癤子,上不得樹,掙不到錢就把罪過歸我頭上。有一天,一個賣麥芽糖的貨郎,路過我的和尚廟歇息討水喝。小滑頭跟我討錢買糖吃,我算計著,賣糖佬喝了我的水,肯定會送點糖給小三郎的,所以就沒給。想不到小滑頭就記恨在心了。當時我也沒放心上,以為賣糖佬送他糖吃了,也就不生我的氣了。誰知第二天,當我在佛龕前經過時,小滑頭就在佛龕下鬼叫: 乾爹乾爹,我屁股上的癤子痛死了,不得了啦,快點幫我看看。我忙彎腰檢視,無礙呀!誰知他聽我說不礙,更加殺豬般喊起痛來,怪怨我不上心,沒看清。我就只好再湊近些細看,你們猜怎麼著?”
龍梅迫不及待的搶答: “少爺趁機蹬後腿,踢您一腳。”
老和尚大搖其頭,說: “龍丫頭,你一百個也抵不上一個小三郎。”
錢管家篤篤定的說: “小三郎肯定是又在你的禿頭上做文章,是撒草灰了?敲棒子了?還是潑爛泥了?”
老和尚微笑著又否定了錢管家的答案,還環視眾人一番,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說: “那小赤佬,對我臉上放了個大大的臭屁,把我臭了個後翻跟斗。”
龍梅頓時“咯咯咯”小母雞一樣笑。
親親適時柔柔的問: “乾爹您這是稱讚三郎嗎?”
慧明和尚一怔,這問話自己橫豎回答不恰當,不由老臉一紅,呵呵假笑遮臉,心中直感嘆這丫頭靈巧的蕙質蘭心,這把三郎護得也太巧妙了。
至此,郭振山才算是徹底明白,老和尚說三郎是個記恨的人,那全家的滅門仇恨,焉能敢忘?他說這故事,也隱喻著向三郎道歉了,呵呵,老和尚還是不脫軍人的爽直。
三郎早在老和尚開說的時候,就開溜了。回到自己房間,等真一真二從丹陽偵察回來後,到他倆房間混到半夜,商量著怎麼大鬧海會寺,到半夜才回到自己房間。
三郎見自己的房間亮著燈,開門一看,見親親和龍梅在等,倆人哈欠連連的。忙問: “親親,這個時候了,有事?”
親親一笑,怪嗔說道: “跑那裡去了?明早雞叫頭遍,和尚乾爹在小佛堂做功課,娘叫你去,真一叔真二叔也去。”
三郎不知丈母孃又怎麼心血來潮了,直聽得呲牙咧嘴。親親知道三郎在菩薩面前坐不住,心裡暗笑。
龍梅插話說道: “少爺,和尚乾爹說,你平常都在菩薩面前頑皮搗蛋,怎的還會念經頌佛?”
三郎嘿嘿的笑,說: “只要心中有佛,怎麼著都是敬菩薩的,我有佛心。”
三郎說著時,不由想起打死第一個鬼子喜多時,當時就說了一句“我佛慈悲”。現在說自己有佛心,佛家慈悲為懷,原來懲惡的暴力,就是慈悲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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