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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質上跟三年前有什麼兩樣，當年他為了陸以哲作得翻天覆地，失去了很多，但現在的他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秘書把手機遞給徐亦：&ldo;董事長的電話。&rdo;

徐亦抓過手機，走到一邊，他已經準備好接受指責，也想好了如何冷嘲熱諷：你自己的婚姻經營得一塌糊塗，也有閒心來管我的？不管怎麼樣我打算求婚，你接不接受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電話裡，徐輝雄語重心長地說：&ldo;你們倆都太年輕，未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我相信你是想長久下去。可對方是搞科研的，小小年紀成就不凡，他想往高處走，你跟著他走，能幫他什麼，以後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合不合適還另說。合同簽了吧，留在公司，感情的事別急於一時。&rdo;

年輕的時候都把一切想得很美好，徐輝雄離婚後的幾年，算是把什麼都看透了。感情上孤注一擲，徐亦很像他，跟專利所有人在一起算他有本事，但如果重蹈覆轍，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家庭事業都不要了，徐輝雄沒辦法放任置之。

&ldo;不然呢？&rdo;徐亦問。

&ldo;叫李韌去接你，你不聽我的，你聽他的。&rdo;徐輝雄哼道。

徐亦不說話。

&ldo;兒子，你總得拿出點成就，來讓你媽，讓你外公家無話可說，我才能放心把你媽追回來。&rdo;

徐亦深呼吸，半晌，他笑了，笑出聲。

&ldo;爸，連你都不淡定了，很好，想必其他股東也是一樣。您的股份暫時留著，身份也別露了，合同我會考慮，但可能不會是你想的那樣。我有我的打算，而且，我好像從沒說過我會放棄現有的去談戀愛啊。&rdo;

&ldo;什麼？&rdo;徐輝雄的聲音抬高一截。

&ldo;很快就知道了，總之別管。&rdo;

&ldo;等會，你跟李韌什麼情況，他怎麼說你……&rdo;

&ldo;我跟射en不是你想的那樣，&rdo;徐亦說，&ldo;掛了。&rdo;

射en會怎麼說他，徐亦大概能猜到，說他沒太大抱負，情緒化，感情用事，會說，這些都是不成熟的表現。

但他已經不想被長輩管教了，任何長輩。

&ldo;回來，徐亦，&rdo;射en不高興地說，&ldo;聽話。&rdo;

以前徐亦很怕射en不高興，事實上他知道，射en不高興是做給他看的，讓他知道自己錯了。

&ldo;叔叔，這幾年我很聽你的話吧，&rdo;徐亦說，&ldo;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說我缺什麼，我就覺得我缺什麼。&rdo;

徐亦厭惡自己的那段時間，崇拜過射en，創業期的年輕人少有不崇拜他的。

兩人不常見面，但會經常通電話，什麼都能聊，射en毫不吝嗇地把腦子裡的東西傾囊相授，以至於很快適應並應對各式各樣的狀況，一度讓徐亦很是感激，甚至依賴。

&ldo;我想把你培養成有魅力的成熟男人，堅韌，自信，修養，幽默……樣樣不缺。你還年輕，配得上更好的人，為什麼不懂我的意思。&rdo;

徐亦往理想的方向走，以至於他快想不起來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了，雖然面對陸以哲更自如，但不真實。喜歡一個人，就連喜好都會隨他改變。

&ldo;叔叔很完美。&rdo;

&ldo;所以呢。&rdo;

&ldo;適合做朋友。&rdo;

電話那邊默了很久。

射en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