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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人,那日雲少爺給了我錢,我卻只惦念著銀子而忘了問他具體要求是什麼,邊角上該繡什麼花樣,領子上又該繡什麼花樣,於是趁著那些日子給雲少爺送衣物,問了雲少爺,恰巧那日雲少爺正巧在作畫,便畫了這個花樣給我,說他名為雲,繡幾朵素色雲就好,又說雲瞬息萬變,他卻獨喜歡這種形狀,便要我只按著他畫模子繡就好,我聽著覺有理,怕失手繡錯了,便將這紙條收了,又覺紙條輕薄微小,隨意放個地方容易丟失,不好找,便將它與雲少爺給銀子放在了一個荷包裡,誰料卻被人誤會,出了今天這等事。”
柳氏聽了找不出什麼破綻,鍾雲淺笑著,心道這白凝也是能編,有板有眼,這邊鍾霄又對著柳氏道:“那日我也在場,可以作證,母親大可相信。”
柳氏點頭,又問白凝道:“既如此,那方才你又為何不做解釋,只說自己有口難辯有苦難言?”
白凝回道:“那是因為這事牽扯到雲少爺,白凝不知道說出來夫人會不會信,萬一夫人不信,而云少爺又不屑出來給白凝作證,那白凝就是越描越黑了!”
柳氏這才笑道:“這話在理,好,銀子紙條一事我就當是個誤會,但是畢竟今日之事鬧得大了,你們又確實是拿了月光紙在先,我不懲罰你們自然是說不過去,你們就到柴房裡去餓三天,三天後照舊回南院來做事就是了。”
白凝垂頭謝過,晚秋擦了擦眼淚,也低頭謝恩,鍾離喜,忙扶著白凝起身,白凝衝他淺笑,謝他今日替她求情,那邊鍾雲鍾霄也笑扶著柳氏起身,蘇媽媽江夢君玉跟在後頭,柳氏經過白凝身邊時頗有深意望了眼白凝,白凝心領神會,恭恭敬敬垂了頭,待得柳氏走後又抬眼和蘇媽媽交換了下眼神,再回頭望著鍾雲,鍾雲正微偏著臉和柳氏談著笑,未曾看白凝一眼。
白凝晚秋一道被關進了柴房,柴房裡倒是寬敞,一邊是碼得整整齊齊木條,一邊壘著用麻袋裝著木屑,東南角空了一塊,白凝晚秋便就著坐了。晚秋見死裡逃生倒是開心,本按她性子嘴巴是閒不住,可今日自己犯了大錯,料白凝不會理會她,便在一旁低低說著道歉話,白凝今日只覺從鬼門關裡闖了一次般,渾身虛脫無力,呆靠著牆壁抱膝坐著,沒接晚秋話茬,又從今日這事中得了教訓,晚秋這丫頭就是個不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將她炸個粉身碎骨,便閉了眼計量著她事。
晚秋說了很多自責話,見白凝一直不肯搭腔,便也不再做聲,二人就這樣靜坐了大半個時辰,晚秋終於挨不住了,湊了過來問道:“你說今兒個這事,究竟是誰誣陷我們?”
白凝只覺無語,莫非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是誰在後頭搞鬼?入夜了,柴房裡有點冷,白凝攏了攏衣領,又抱著膝蓋將頭偏到了一邊,她真懶得理會她了。
晚秋見白凝這樣也知道自己問錯話了,便也抱了膝安安靜靜坐到了一旁,外頭風聲漸大,似要下雨般,不多時頭上青瓦便被拍得啪啪作響,明日既是中秋,白凝沒想過,這裡第一個中秋竟然會是這般過,右臉緊貼著冰冷牆面,白凝感覺那冷意直蔓延到了心臟,一時間這些日子受過委屈,辛苦,全都湧了上來,偌大一個世界,那麼多人,那麼多溫暖與幸福,為何她卻只分享到了這點冰涼,眼淚繞過鼻樑滴到牆上,滲入牆體,潤溼了一片,柴房裡僅有一扇單葉木格子窗這時忽然被吹開,瞬間長風直入,涼氣逼人,白凝吸了吸鼻子,拿衣角擦乾了眼淚,哭有什麼用,就算哭死也沒人能替她擋住風雨,掃平前路,堅強耐摧才是硬道理。
柴門上忽然傳來一陣噼裡啪啦響聲,白凝偏了頭往那看去,晚秋早已衝了過去,原是鍾離提著燈籠帶著食盒來了,晚秋大喜,鍾離拿右手食指擋在嘴前噓了下,晚秋點頭讓了他進來。
鍾離見白凝坐在那裡不動,只當白凝身子不舒服,走了過去蹲在白凝面前,將燈籠穩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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