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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瞬間嘴角抽搐。

許凡抬眸看向許昭，一臉驚恐，說：&ldo;褲褲破裊。&rdo;

許昭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年代衣裳很珍貴的，尤其許家這麼窮，就許凡身上這身破破爛爛的衣裳，還是許大娃穿給許二娃，許二娃穿過給許凡的，他小心翼翼地把褲兜從車鐙子上拿掉，水汪汪的眼睛怯怯地看著許昭。

許昭說：&ldo;過來。&rdo;

許凡說：&ldo;不過。&rdo;

&ldo;過來。&rdo;

許凡怯怯地說：&ldo;爸爸，你別打我。&rdo;

&ldo;……我不打你。&rdo;

上次許凡把鞋子燒了個洞，原許昭就打了他。

許凡說：&ldo;騙人的話是小狗。&rdo;

許昭點頭：&ldo;嗯，你過來，我不打你，衣裳破了我們縫一縫。&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過來，過來吃飯。&rdo;

許凡捂著小屁股慢吞吞地朝許昭，許昭手一抬，他嚇直眨眼睛。

許昭好氣又好笑，把他拉到身邊，說：&ldo;破這麼大。&rdo;

許凡老老實實地嗯一聲。

&ldo;縫一縫吧。&rdo;

&ldo;嗯。&rdo;

&ldo;脫了先吃飯。&rdo;

&ldo;好。&rdo;

許凡光著屁股吃晚飯，一晚上話出奇地少，等到許昭用針線歪歪扭扭地把褲子縫好了，他才喊：&ldo;爸爸。&rdo;

許昭沒好氣地應一句：&ldo;幹什麼?&rdo;

&ldo;爸爸，你縫的特別好。&rdo;

&ldo;少來，下次再弄破就不能穿了。&rdo;

&ldo;我下次會小心。&rdo;

&ldo;嗯，睡吧。&rdo;

許凡乖乖地閉上眼睛。

許昭坐在煤油燈前，看著桌上的小褲子，縫的真醜，其實他的手都被紮了好幾次，再看床邊的小布鞋，除了被燒的一個洞外，鞋底被磨的薄薄的，都快不能穿了，再看床上熟睡的小許凡，帶孩子真不容易。

可是，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對許凡真的有很深的感情，早就把許凡當成最親的人了，他伸手摸摸褲兜裡的八塊六毛八分錢，要不明天給許凡買套新衣裳吧，還是再等等，等後天確定能多賺點錢後，不但給許凡買兩套新衣裳，還買兩雙新鞋子換著穿，到時候讓愛美的許凡嘚瑟嘚瑟，到時候自己也能買件新衣裳。

就這麼決定了!

許昭吹了煤油燈，上床睡覺。

因為有腳踏車，所以許昭、許凡不用像昨天那麼早，天矇矇亮時，許昭給許凡穿衣裳，才發現經過他縫補的褲子，穿在許凡身上，好像左右褲腿不一樣長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不一樣長了。

許昭：&ldo;……&rdo;

許凡沒有看出來，還在為褲子被縫好而沾沾自喜，又因為爸爸沒打他，和許昭的關係更好了。

&ldo;爸爸，我們走吧。&rdo;

&ldo;走。&rdo;

許昭把許凡抱到腳踏車前槓上，推著腳踏車才出院門。

許左成、許右成從堂屋出來。

許右成揉揉眼睛，說：&ldo;大哥，剛才那是許昭嗎?&rdo;

&ldo;是許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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