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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骨灰盒被放置進選好的墓地,那一日恰逢深寒的冬雨,佳南穿著黑色的羊絨大衣,立在蕭索的墓園,身邊只有沈容陪著。
她的臉色最近愈發的慘敗,也日見消瘦。彷彿能被風吹到。
沈容有些擔憂的看著她,低聲說:“小姐,你節哀。”
她勉強笑了笑,寒風捲起頰邊的長髮,迷住了眼睛,語氣無限倦澀:“我想離開這裡。”
沈容默然看著她。
“我知道這樣做、、、、、爸爸會失望。爸爸希望我和柏林聯手,整垮陳綏寧、、、、他就是這麼狠心,為了讓我這樣做,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她微微笑了笑,“可我真的累了。逼自己和陳綏寧在一起、一步步算計他,是因為我有要守護的人。可我、、、、、、不願意為了恨去報復——如果那樣,我會不會變成和陳綏寧一樣的人?”
沈容的眼神微微閃爍,又似是動容,用很輕的聲音說:“你能這樣想就好。”
佳南淡淡笑了笑,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聽沈容說:“之前所有的資產都轉在我的名下,等你離開了,我再轉給你。”
彼時是為了破釜沉舟,生怕陳綏寧察覺了自己的意圖,佳南搖了搖頭:“這個家一直是你在打點、、、、你要創業也好,做事也好,都要用錢,你留著吧。我身邊的夠花了。”
沈容看著她,表情異樣的複雜,走在離她半步的距離處,一言不發。
枯枝在風中發出卡塔卡塔的蕭索聲響,佳南的雙臂輕輕攏住了肩膀,並沒有注意很遠的地方,那株足有數人合抱的槐樹後,靜靜佇立的修長人影。
沈容的腳步卻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對佳南說:“你先回車裡,我去找下管理員,讓他以後多照看一下。”
他折了方向,快步向那個人影走去。
再一次見到陳綏寧,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熟知的陳綏寧,無論何時,都是衣冠楚楚。眼前這個消沉瘦削的男人,胡茬青黑,似是很久沒有打理自己的外表了。
沈容簡單的說:“你來幹什麼?”
他竟語塞,良久,才說:“她還好麼?”
“你已經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下,她已經努力做到最好。”
“你、、、、知道她的身世了麼?”陳綏寧的眸色黝黑深邃,似是有複雜的情緒隱藏在之中。
“我一直知道她的身世。”沈容一字一句的說,“但你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我不知道先生、、、、收養她的用意。”
他們彼此沉默著,直到沈容打破了沉默:“她剛才對我說,她要離開這樣。沒有恨,沒有報復,只想要離開。”
陳綏寧的眸子微微收縮,呼吸亦急促起來。
風聲更急,那句“不能”就含在薄唇邊,沈容卻搶在那之前,語氣沉重:‘我會照顧她,以哥哥的身份。“他專注的看著這個男人,忽然發現難以定義此刻的心情。或許是憐憫,或許是仇恨,又或者、、、、只是慶幸,這場愛恨糾葛中,自己只是旁觀。
“她為了愛和你在一起……你能不能為了愛,讓她安靜的離開?”
最後一前一後的離開,沈容先坐上車,佳南正在等他,神情怔怔的。他想起陳綏寧對自己說的,“你讓我想想”——他知道,對於那個強勢的男人來說,這已經目前,他能為她爭取到最後的安寧。
“佳南,佳南——”身邊纖細的身影慢慢的歪在肩上,沈容連忙扶住她,見她不醒,連聲對司機說:“去醫院!”
幾乎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車子從旁邊超掠而過。後座的男人微微仰頭,隔著車窗,看見一群白鴿振翅而過。
他的側臉線條明銳,那雙眸子專注而深邃,莫名的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段話:上帝設計了這歧途,是為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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