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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穆心情瞬間起飛,等明天皇帝出發,誰還管他馬車裡有沒有一缸花!帶著碧絳雪,也讓這小土花見見外面的水土風氣,別一天天在皇宮裡吸著龍氣,淨想著怎麼開花了!
想到這裡,容穆覺得這是他和皇帝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活動」,於是他興致又起來,追在皇帝身後巴巴問道:「不知陛下明日出城是要去幹什麼?」
商辭晝腳步頓住,側身笑著同容穆道:「孤前些時日吩咐李隋川查了一點東西,東西沒查出來,倒是帶出了一群底下的耗子,孤閒來無事,去瞧瞧熱鬧。」
容穆也開心道:「我也愛熱鬧,所以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呀?好玩嗎?」
商辭晝語氣低沉,勾起嘴角頑劣道:「好玩啊,我們去詔獄。」
容穆:「……?」
商辭晝你沒事吧?
第16章 自閉第16天
李隋川奉命調查容穆一事,是他近些年做過最難辦的任務。
宮門口,年輕的少將軍騎在馬上,身後是一隊武裝精良的黑甲衛騎兵,還有一些長翎衛跟在隊伍中。
今日天子出行,所有人都得提著一百二十分的心,宮道早已被清乾淨,沿途商鋪關閉,只許開著窗戶透氣。
李隋川朝旁邊看了一眼,一匹棗紅色大馬上坐著夏侯家的大公子夏侯燕,夏侯燕是當朝三公之一、太傅夏侯明的嫡長子。黑甲衛與長翎衛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不知道吹了什麼風,把這位公子哥吹出來了。
夏侯燕笑著朝李隋川拱手道:「少將軍別來無恙。」
李隋川隨手回了回,譏諷道:「夏侯公子不好好在家彈琴品茶,和我這粗人搶活幹是怎麼回事。」
夏侯燕面上笑道:「將軍此言差矣,就算陛下再怎麼寵幸黑甲衛,我們長翎衛不也在這杵著?長翎衛還有俸祿,陛下出行這等大事,我必定是要來隨身保護的,不然回頭怕是要被問責。」
李隋川哼笑了一聲,低聲道:「你恐怕不是為了看陛下吧。」
夏侯燕眼底閃過一道暗光,隨即又笑道:「宮中貴人出行,光有大老粗可怎麼行,李將軍說是也不是?」
李隋川瞥了他一眼,身後宮門傳來開啟的聲音,回頭看去,一排內侍低頭斂眉停在前面,讓出了後面跟著的一輛華貴馬車。
黑甲衛與長翎衛下馬跪地迎駕,半天卻不見車上的人有動靜。
李隋川與夏侯燕對視了一眼,正要開口請示,最前首的馬車內就傳來了低低的對話聲,習武人耳聰目明,不想聽也聽了個齊全。
「陛下不出去騎馬,和我擠馬車做什麼!」
天子的聲音低沉道:「孤要是不與侍君坐一起,怎麼知道侍君愛花如命,出門一趟都要帶著這個礙事的大水缸。」
容穆:「陛下要嫌擠就下去騎馬!」
商辭晝:「孤沒讓你把花扔下去已經算仁慈了。」
容穆:「碧絳雪玲瓏可愛,臣帶它出來兜兜風,難不成陛下真以為我要和你一起逛詔獄?臣沒有腦疾。」
李隋川:「……」
夏侯燕:「…………」
夏侯燕:「他……那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李隋川難得沒有反駁,只點了點頭,低聲道:「別惹他,這個人目前還沒有摸清楚,陛下對他態度曖昧。」
沒摸清楚?
還有黑甲衛都摸不清楚的人?
夏侯燕眼中興趣更濃,就是這位容侍君將他的嫡妹迷的七葷八素,七天上了三次香,每一次都在祈求這位侍君能好好從皇宮活著出來。
否則陛下不待見紅甲長翎衛,他也不會出頭來天子面前晃眼。
這大商京都,好久都沒遇見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