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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冰點點頭,上了車。司機是陳家的專屬司機,周洛冰曾在陳敏華大婚時見過。周洛冰靠在後座一言不發,陳汐華就坐在她的旁邊,也什麼都不問。車裡十分靜謐,只有似有若無的音樂在流淌,是極其輕柔的鋼琴曲。周洛冰便想起顧汐風說的州的竹樓,他媽媽做的曲子,那一段盪氣迴腸的生死相隨,想起他曾說:以後我們試試那一首曲子。
今生,不知道還有沒有與他試試那一首曲子。周洛冰看著窗外,覺得那不斷延伸出來的就是未知的人生。
夜裡九點半,周洛冰回到京城周家老宅,媽媽洗了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神情安寧幸福。爸爸做了她最喜歡吃的豆花,放了榨菜顆粒,特製的辣醬與花椒油。細細的蔥花綠綠的在滿滿的豆花上。
&ldo;好久沒吃過了。&rdo;周洛冰強忍心酸,吃了三大碗。爸爸在一旁一直喊她不要多吃,不要多吃。
&ldo;我喜歡吃啊。&rdo;她吃完,一邊擦嘴,一邊摟著爸媽撒嬌。
陳汐華喝了一小碗豆花,便到門外抽菸。周洛冰隔了一個窗戶,看他整個人就隱沒在院落裡的銀杏樹下,只有菸頭的星點明明滅滅的,證明這個人還在。
&ldo;汐華進來吧。偶爾抽一支,不耽誤的。&rdo;周洛冰的爸爸隔了窗戶喊。
陳汐華卻是滅了煙走進來。說:&ldo;還有工作要忙,要走了。&rdo;
&ldo;這麼晚了,還要跑來跑去啊。&rdo;爸爸十分遺憾。
&ldo;叔叔。我有空再過來吃你做的菜,上次那青花椒魚,我十分喜歡呢。還有你自己釀的米酒,絕對的上品。&rdo;陳汐華朗聲說。
&ldo;行,你要來。就給我打個電話。我給你做好吃的。今天既然有工作,我也不留你了。&rdo;爸爸十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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