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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爆發出一道脆響,似乎是有什麼物件被摔碎了,眾神定睛一瞧,寂夜神君腳下不知何時結出一層極厚的冰霜,剛剛凝好又被神君親自踏出裂痕。羲翎反握住沈既明細瘦的腕子,步步緊逼,低沉道:「解釋。」
沈既明不解其意,不由得一怔:「什麼?」
「他們所言是真是假,為何不解釋。」
羲翎面若霜寒,滿身冷氣,直叫人汗毛聳立。沈既明茫然地與之注視,寂夜神君何出此言,難道羲翎當真以為他的修為是沈既明有心所為。他們好歹同睡同吃有相當一段時日,難道他在心裡當真如此不堪?
「……神君要我解釋什麼。」
「你可有做過那些事。」
沈既明腳下幾乎站不穩,頭暈目眩:「我做沒做過,如何解釋,這些重要嗎?若神君咬定不信,我說出花來又有何用。」
「你為何不解釋,為何不說,說出真相對你來說就那麼難。」
「我有什麼真相好說?神君想聽我說什麼,不若神君說一句,我跟著讀一句,這樣可是滿意了?我與神君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麼?就為了讓滿朝文武看我們內訌的笑話?」
沈既明這話沒錯,而羲翎為神劫所困,此時理智盡失,根本無法將他以常人對待。有旁觀者暗自發笑,果然這兩位神君素日裡的交好都是裝的,九天真神的位置近在眼前,誰能不為自己做打算。
羲翎強有力的手掌緊緊握住沈既明的肩膀,手背青筋盡顯,關節泛白:「你一貫如此,什麼也不說,也不願解釋。」
「我怎麼又——」
沈既明氣得笑了,羲翎彷彿換了個人似的,這還是那個比當空皓月還冷然的寂夜神君麼。不等他反駁,另一股力道強硬地將其二人分開,是洛清挺身而出,將沈既明擋在自己身後,毫不退縮地直面羲翎。
如此對寂夜神君不敬,連天帝也不得不出聲制止:「洛清!你好大的膽!」
「神君息怒。」洛清的言辭懇切,神色卻不見敬畏:「我曾以為寂夜神君高風亮節,待寒徹神君總該有幾分真情。」
「洛清!」
沈既明亦驚得合不攏嘴,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轉了性子,放飛自我了?
「真人……」
羲翎微微眯起眼睛,殺意翻湧:「我和他說話,你以為你是誰,也配來阻攔。」
若非羲翎此時修為全失,洛清說不準已被盤古劍砍成幾塊。沈既明無意讓洛清替自己出頭,他和羲翎之間的因果確實非旁人可解。於是開口道:「真人不必如此,我親自同神君說。」
「神君非但不以真心相待,甚至對寒徹神君多加猜忌。倘若如神君所言,一切皆是寒徹神君暗中佈局,反之,難道神君就沒有算計寒徹神君的嫌疑?」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
「我與寒徹神君有私交,自寒徹神君飛升之日起,直到寂夜神君神魄歸位止,寒徹神君的心疾並不重,甚至從未當眾發作。自寒徹神君居九重天以來,情緒屢屢失控,低落與自責更甚,常常囿於前塵無法自拔,我不知神君該如何解釋此事。是不是寂夜神君提防寒徹神君先一步得道飛升,才刻意做了手腳,引誘寒徹神君心疾爆發,直至走火入魔而亡?」
洛清真人語出驚人,他這般質問,竟使得羲翎一時語塞。眾神自然聽不得洛清這樣質疑寂夜神君的清白,七嘴八舌地替羲翎作出保證來,什麼寂夜神君絕不會如此,寂夜神君斷不會行如此下作之事。洛清憤然,反問道:「寂夜神君做不出,寒徹神君怎就做得出?」
有人嗤笑:「寂夜神君是什麼身份,沈既明出身凡人,怎能與神君相提並論。」
「凡人出身又如何,天界有多少凡人出身的神仙。若論出身,寒徹神君年幼時是皇子,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