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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尾不解:「此話怎講?」
「我怕是要活活困死在九重天上。」
鳳尾滿面鄙夷:「懶惰!矯情!難怪你亡國,你們人間的讀書人不比你這刻苦多了,罰你回去把宋文憲公全集抄十遍。」
鳳尾嘴硬心熱,他也是被洛清提溜著耳根子學過來的,萬般理解沈既明的心情。他做賊似的左顧右盼,生怕羲翎一個回頭抓他們二人的現行,而後手疾眼快地從內懷裡抽出一本小冊子塞進沈既明手裡,千叮嚀萬囑咐:「這是最新出的,我剛才看完就借你了。旁的無所謂,你看這書被抓著了千萬別說是我給你的。你就是說了我也不承認。」
沈既明好生把這唯一的樂子收好,保證道:「我一定不讓這把火燒到鳳尾靈仙身上去,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前幾日羲翎和沈既明一齊收拾出一間小屋,簡單佈置後即可入住,沈既明終於不用心驚膽戰地和寂夜神君同床共枕。而單獨的睡房恰好給他提供了「作案」條件,當晚,沈既明就鬼鬼祟祟地翻出話本子,打算好好拜讀一番,他也見識見識到底什麼樣的神仙愛情居然把鳳尾迷得神魂顛倒。
封皮上以花體寫成七個大字:霸道武神愛上我。
原來還真是神仙愛情。
這天界的話本子寫得也忒露骨直白,看得人面紅心熱的。
只是武神二字多少讓沈既明想起九重天上這位冰塊神仙,霸道武神,霸道羲翎,嘖,他不由得打個寒顫。
全文以白話書寫,除去不常用的生僻字外,沈既明大多是看得懂的。
「哎,」沈既明看到一半,忍不住翻回書封去找作者的名字:「真不愧是禁書,這文章要是給上位神仙看去了還了得,這書裡寫的人不就是羲翎嘛,就差把人家大名一起寫上去了。怪不得要匿名,膽敢編排三天神君,實乃不要命的真勇士啊。」
話是這麼說,沈既明不得不承認,他同樣可恥地被這話本子吸引了。
囫圇吞棗地看了一遍,劇情剛好在霸道武神即將在眾神面前宣佈自己已心有所屬時停止,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冊分解,急得沈既明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恨不得自己提筆把書給寫完。
激動澎湃後便是無盡的空虛,沈既明鑽回被窩裡,心道果然能做到風靡一時的都有兩把刷子。越想越心癢,忍不住重新拿起話本好好研讀一遍。他無意翻起一頁,恰巧講到武神與女神仙旖旎曖昧的情節。
那書中寫道:「武神的雙眸冰冷寒涼,我卻無端地面生溫熱。他踱步向我靠過來,一隻手撐在我身側,低聲要我閉眼。」
「我心中慌亂,結結巴巴地問他要如何。他不答話,只強勢地壓過來,以雙唇覆蓋我的嘴。」
再往下就是寫極盡細緻的描寫,武神和女神仙二人雙唇貼在一處,難捨難分。頭一遍看的時候,沈既明未留意過這段。他心生不解,將這一章來回看了三四遍,依舊不解其意。
雙唇相貼?
為何作者要花大功夫描寫這一段?
第二日,沈既明對著古籍哈欠連天,羲翎神色不大好看,問他是不是犯了夢魘。沈既明連道沒有,可他又不好說自己看了禁書,面對審問行家寂夜神君的盤問,他支支吾吾半天,只好說自己做了個怪夢,雖不嚇人,但著實怪異,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何夢?」
沈既明頓了頓,心道藉此機會問問羲翎也不失為一種好法子,於是坦白:「一男一女,雙唇相貼,是為何意?」
羲翎一聽,登時沉默下來。
過了半晌,才又開口:「無甚含義,春夢而已。」
沈既明一驚:「春夢!?這與春夢有何關係?」
「男女相吻,不是春夢是什麼。」
「男女相吻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