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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威。那知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蛇類長到恁般長大,皮堅肉厚,毒重牙長,此時被仙鶴以長暖頂緊它腦門,轉不過頭去咬,立即將身子放長,尾端向頭上,一掃。這一掃之力何止萬斤,仙鶴要是被它掃中,只怕要當場送命。那仙鶴卻非易與,一聞身後風聲,猛可向前一衝,竟由蛇頭衝前一二十丈,長蛇噴出一口毒露,竟未追上仙鶴,但它一挺身子,已風一般追來。這時,閔小玲葛池看出是個好機會,一個“流年暗換”由側裡衝出,用盡平生之力,一劍向蛇身斬落。不料這一劍下去,只聞“當”一聲響,右手一麻,寶劍脫手飛去,身子也被彈起數文,驚得她“噢”一聲,騰起半空,奪劍急退。閔小玲雖奪回自己的寶劍,但她一看劍鋒,已崩缺了兩寸多長的口子,那還能夠再用?氣得她怒罵一聲:“好堅硬的皮!”再看那仙鶴為了避開長蛇噴出的毒霧,卻又撲羽高飛。那長蛇又將身子盤作一團,擺起它防衛的陣子。閔小玲知道蛇陣一成,已是易守難攻,然而看那蛇原先舟陣的地上,卻有一團血跡,並有一樣東西湖灩生光。她仔細再看,認得那生光之物正是一支寶劍,血跡裡面劍鞘猶存。不假思索也知先有人鬥那長蛇,被壓死在地,只有寶劍留下。雖不知那劍質如何,反正自己的寶劍已毀,收得地面那技過來,總算聊勝於無。但那劍今氏蛇相炬僅有丈餘,怎生收法?她默想一陣,忽向仙鶴打個手勢,要那仙鶴將蛇引開。那仙鶴居然看得懂閔小玲手式的意義,只見它反鳴一聲,立即低飛下來,相巨蛇頭丈餘,一掠而過。長蛇被仙鶴飛掠的勁風,激惱了起來經過幾次之後,終於忍不住一展身長,箭般射出。閔小玲的身法迅速異常,趁著這一線的良機,斜裹一掠而下,未等長蛇回頭,已將地面的寶劍搶在手上,就勢向蛇尾一揮,那水桶般,一蛇身竟是應手而斷。長蛇負病,而且沒有下半截拖累,前半斷竟射向四五十丈的遠的崖,“篷”一聲巨響,崖石被它撞得粉碎四濺。那仙鶴“嘎”一聲長鳴,趁機在長蛇頂上一喙,雙手一抓,提起二三十丈長的蛇身沖霄而去。閔小玲意料不到一劍成功,不覺失神半晌。及至仙鶴將半段蛇身奪走飛遠,這才自言自語道:“原來你也要拿去吃!”啊!看回手裡的寶劍,居然有數尺模願,不由大讚幾聲:“好劍!”捧了幾合山土,掩埋成肉泥的屍跡,找了二塊山石立在上面,用劍尖刻了“鬥蟒勇士無名氏殉身處”十個大字,檢了劍鞘,正待起步,卻又一陣茫然。她曾經想到轉回師門,卻愁師父要勸她回去於門,而且又擋不起同門師姐的嘲笑。要說回去楊夠樹,那也與轉回師門無異,仍舊不妥。她再三思維,終覺天地雖大,竟無寄身之處,禁不住傷心得坐在新碑上面嗚嗚痛哭。忽然一個很怪的意念爬上心頭,暗自罵一聲:“我好傻啊!怎不看薄倖郎如何鬧去?”她知道經了這久時候,于冕定是到了河闖府,縱使見了這位家翁,她也不怕,只消撒個謊,便可離開。她也猜到於志敏尋她不著,無論如何也得領著王紫霜和紅往河間府領受于冕一頓責罰。她要親眼看看薄倖郎捱打,挨喝,挨跪,這才算恨意。因此,她辨認了方向,立即朝東北疾走,當夜借宿在一家近舍,吃上一頓幾個月來中斷了的人間煙火。那知這一頓不吃還好,飽餐之後,腹痛尿急,慌忙走東廁,立即發覺洞口封迷,桃源無路,猛想起白鶴聖始屢次所說的話,不由傷心的暗暗啜泣。偏是近舍的女主人好心,見她上毛廁上了半天,以為她不小心掉進糞窖裡,一路急喊而到,害得她無法再哭,急穿起中衣,跑出外面。這一夜,她想後思前,覺得這回變成男不男,女不女,太監不太監,不能娶妻,也不能嫁人,歸根究底,是薄倖郎的過失,不由她銀牙陽吹,心頭暗恨:“好呀!你害我成這樣,我總該還你一個好看!”她這樣暗地罵著。其實,這是她自己惹來的煩惱,那能怪到於志敏身上?只是,人決難自責,而易於遷怒,孔夫子一生不知做了多少的錯事,到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