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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斯乖巧地上前來道歉:「對不起啊安洵哥,我以前沒有參加過綜藝,沒有您熟練,拖累您了,請您千萬不要討厭我,我會繼續努力的。」說完微紅了眼,纖薄的身子宛如落葉。
呸!
韓乘真想下車把這片落葉掃走。
賴斯看著車內的紀安洵,眼神在對方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又倉皇逃開。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到紀安洵真人,但對方大名如雷貫耳——
紀安洵以一個流量ip劇中的配角角色進入大眾視野,演得辣眼,但憑藉一張極其漂亮精緻的臉蛋一夜爆紅。網友粉絲邊嘲邊愛,網友大方地給他一個「圈內第一花瓶」人設,粉絲挽尊說自家寶貝年紀還小,經驗不足,以後就會進步啦!
可後來大家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紀安洵並沒有改變自己青澀的演技,而是將獨特的演技流派發揚光大,成為狂躁派狗屎演技的先鋒代表人物。不久後,他又被爆出是當紅小生白連的舔狗,慘遭白連粉絲唾罵的同時接連為自己立住了各種黑人設,親手將自己送上黑榜。
以前賴斯不知道像紀安洵這種幹啥啥不行,闖禍惹事第一名的人為什麼會有那麼高的熱度,還有一批忠實粉絲,但今天他明白了:這張臉就是大殺器,只要紀安洵不說話不闖禍,就是討喜。
這兩人跟肉山似的,堵住了秋風,紀安洵眉頭微蹙,索性將半開的車窗降下,說:「本來只耽擱了三個小時,再叨叨就不止了。」
這話說得不客氣,陰沉的秋風裹了他滿嗓,出口就是襲人的寒氣,刺得王珂渾身一哆嗦。他將手伸進寬大的袖口,摸了把豎起的雞皮疙瘩,粒粒分明的感覺讓他心裡一跳。
紀安洵可是出了名的包子,今晚是被哪抹冷風抽錯了魂,怎麼變了個人似的?
王珂半是打量半是狐疑地瞅著紀安洵,發覺後者眉頭微蹙,厭煩和不耐毫不遮掩地從窄而深的重瞼刺出,把這張漂亮卻呆板的臉都刺活了。
紀安洵吁了口氣,被磨了一下午的煩躁倏地重新冒出頭來,他瞥了眼安靜不說話的賴斯,語氣冷漠至刻薄,「口口聲聲要當好演員,鑽劇組琢磨演技去啊,跟花瓶擠在流量綜藝裡湊什麼熱鬧?不過去演白蓮綠茶什麼的說不定能得心應手,本色出演嘛。」
韓乘很有眼力見,當即開車走人,獨留那倆人尷尬地半張嘴,站在街邊喝冷風。
窗外的樹在余光中搖出一片清冷的黃綠,紀安洵疲倦地閉上眼睛,今天這十多個小時的錄製過程在他腦海中快速又混亂地攪動,和記憶中完全重疊的事情走向都在信誓旦旦地向他宣告:真的重生了。
從冷風呼嘯的山道撞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連人帶車一起從世界消失,又奇蹟般地回到了那個鬧騰又無聊的多年前——他正式進入影視圈的第二年。
韓乘笑著說:「今兒太累了。」
要放在平時,剛才對著那倆不得笑得跟旺仔似的。
紀安洵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哼道:「我不是我了。」
「那您是?」韓乘拿他當小孩哄。
「我是紀·鈕祜祿·安·烏拉那拉·洵。」紀安洵掏出塊巧克力,放進嘴裡。
韓乘笑了笑,提議道:「忙了一天,一頓飯沒吃,晚上吃頓飯吧,不然又得胃疼。」
「行,去雁來居吧。」紀安洵靠在椅背上,手指撫過躺在旁邊的秋日胭脂。
上輩子,金主by醜聞差不多也是在這段時間被突然爆出的,無圖片無實錘,全憑空口白牙,三人成虎而大肆沸沸揚揚,這張圖片沒有出現,因為直到車禍前,他都沒有和圖中男人和平用餐的機會。
工作太久的眼睛終於找到感性的機會,濕潤浸破了乾澀。紀安洵用手背蹭過眼睛,開啟微博,在這條爆料下評論:【沒約會,沒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