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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我在這兒瞎扯!」杜自歸揮揮劇本,把兩人趕到了鏡頭下。
兩人調整站位,聞月州拉了把紀安洵,語氣不大不小,剛好夠周圍一圈人聽見,「待會兒別緊張,我來主導,你跟著我就行,像我們昨晚對戲那樣。」
他保持溫和,像個偽善的好人,「我不欺負你。」
聞月州是個狗比王八蛋!
紀安洵深刻地認識到這點。來自四面八方的八卦視線和灼熱打量讓他恨不得踏破地板、一頭栽下去,罪魁禍首卻一臉自然,等杜自歸發話,聞月州瞬間變換表情、進入情緒。
兩人卡在一間小房屋的角落裡,周遭只有一張床和書桌,單調而空曠的佈置,安靜到詭異的氣氛讓季洵驚慌不已,他盯緊面前的人,儘量讓自己的聲線保持冷靜,「我們是兄弟——」
「啪!」
一聲悶響,季洵被大力撞上後方的牆面,清瘦的身體無力下滑,又被一隻勁瘦的手臂抄了起來。風定池逼近,話中諷刺不知是指向誰,「我們不是。」
他殘忍地說:「狗屁的兄弟,我只想撕了你的褲子。」
季洵茫然地瞪大了眼,喃道:「騙我。」
風定池冷漠地盯著他,他搖頭,眼淚順著左眼劃過鼻翼,這幅脆弱的表情無疑於興奮劑,風定池覺得自己像個管不住思想手腳的變態,他剛才放的狠話成了真——在這一瞬間,真想撕碎季洵身上的保護膜,讓他赤條條的站在自己面前。
粗糲的指腹順著季洵的下頷摩挲,力道溫柔的拭掉眼淚,季洵不領情,推搡著要走,被粗魯地攔下。風定池擋在他面前,不讓他跑,不讓他動,連話都不讓他說。儘管季洵對危險早有感知,但這個吻依舊來得猝不及防,跟曾經幻想的親吻不同,它充滿了蠻橫和羞辱,讓他無盡的傷心。
四片唇瓣不留空隙地緊密貼合,紀安洵想往後退,被聞月州攬著腰摁進了懷裡。與昨晚小心翼翼的偷親不同,和紀安洵曾經想像的也不同,聞月州沒有遵守不會欺負他的約定,蠻橫地撬開了他的齒關。
這是兩輩子都不曾擁有的體驗。
紀安洵愣了,懵了,什麼都做不了,宛如被淋了糖漿的蜜果子,正被人貪婪又歡喜的品嘗著。表面的糖漿化了,順著鬆動的唇關溢位,糖汁狼狽地淋了聞月州一手,紀安洵眼睫濕潤,紅透了的臉快冒出煙。
這表情太可憐了。
聞月州好似心軟了,微微退開一點,將那隻手放下,輕聲說:「沒關係,哥哥不嫌棄你。」
紀安洵怔怔地看著他,一時分不清戲裡戲外。
鏡頭後的杜自歸喊了聲「卡」,說:「給安洵收拾一下,準備下一場,月州留一下。」
紀安洵不敢在這兒多待一秒,鵪鶉似的挪走了。
杜自歸抽了張紙巾給聞月州,說:「誰讓你擅自加戲的?」
「不是您說讓我自己醞釀的嗎?」聞月州抬起手,手背上團著兩滴透明的水珠,他輕輕擦拭,回味著盼了不知多少日子的甜味。
「我讓你醞釀情緒,沒讓你醞釀濕吻。」杜自歸說,「剛才親密的是季洵和風定池,可不是聞月州和紀安洵,你的心思我不管,不準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
聞月州說:「我有分寸,沒影響。」
「放狗屁!」杜自歸怒罵,「如果不是這裡還有別人,你剛才是不是真要撕人家褲子了!」
聞月州倍感冤枉,「我慣了他那麼多年,當寶貝疙瘩似的養著,他哥也是把他當小傻子疼,金貴著呢。剛才那一撞可是結結實實的,我都聽見聲了,這要是我公私不分,我能讓他撞得那麼結實?」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捅了他一刀。」杜自歸無語,「加了場戲,看你美的。吻戲就浪成這樣,以後拍更過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