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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身軀似彈簧般忽然彈起,挺然直立,哈哈一笑,雙掌一分,將張風府的招數化開,眨眼之間,又進了三招!
原來張風府亦自知功力不及澹臺滅明,但好在他學的乃是內家正宗的功夫,在“綿掌”上有非常造詣,綿掌講究的是以柔克剛,練到最神妙的境界,可以輕輕一掌,擊石如粉。張風府雖然還未到這個境界,可是內勁暗藏,就勢反擊,澹臺滅明的重手法,也竟然給他舉重若輕的化解開了。
武士中的高手不覺歡然喜躍,但云蕾卻是暗暗擔心。只見三招過後,張風府神情貫注,看得出極是緊張,而澹臺滅明則仍是神色自如,也不見他怎樣用力,卻是每一掌都挾著風聲,既似輕描淡寫,又是狠辣猛撲。原來若練到最高的境界,那自然可以“以柔克剛”,但若雙方功力有所距離,那柔勁防身的功夫,卻也未必擋得了金剛猛撲!
兩人一柔一剛,進退攻守,打了一盞茶的時候,仍是未分勝敗,但張風府已漸漸額頭見汗,眾武士還未覺得什麼,雲蕾卻已知道不妙。她雖然未看出張風府有何敗象,但心中暗想:“張風府的武功與張丹楓在伯仲之間,在古墓之中,澹臺滅明與張丹楓試招,張丹楓只能擋得到五十多招,張風府功力雖比張丹楓稍高,看來也絕不能擋到七十招。而今他們已□拼了將近五十招,只怕張風府就要難逃一敗。”
張風府也自知不妙,再擋了七八招更覺呼吸逼促,自思:“若然敗了聲名還不打緊,中原武士的面子豈不給我丟光?”心中一急,竟然冒奇險,拼全力,把內家勁力都運到掌心,澹臺滅明呼的一掌橫掃過來,又是一下千斤重手法,張風府突然掌心一縮,大喝一聲,掌力盡吐。高手較技,最怕一掌撲空,給人反擊,若然是別人遇此,“剛極易折”,不待對方反撲擊中,就要手腕脫臼。
但澹臺滅明是何等樣人,焉能如此輕易受算?他一掌雖然撲空,掌力卻如排山倒海般直奔過去,方圓一丈之內,全在他掌力籠罩之下。張風府料不到他的功力如此深湛,這一來弄巧反拙,自己的殺手神招,反變成了孤注一擲的硬打硬接,只覺胸口如受千鈞之力,呼吸受阻,全身發熱!幸而他剛才掌心一縮一登,內勁先斂後發,已把澹臺滅明的掌力卸了一半,要不然更是難於抵擋。
這時雙方各以真力相接,變成了騎虎難下之勢,澹臺滅明也暗暗吃了一驚。原來張風府雖然功力較低,但他的綿掌功夫卻是內家的上乘功夫,剛柔兼濟,也是武林一絕,澹臺滅明的掌力和他一接,竟被膠著,擺脫不得。澹臺滅明暗暗叫聲“苦也”,自己雖無傷人之心,但處此形勢之下,掌力收不回來,而且張風府的綿掌功夫也非同小可,高手較技,到了“死拼”之時,又不能相讓,迫得全力施為,不讓對方的掌力發到自己的身上。
二人這一□拼,旁觀高手無不觸目驚心,但見二人各自沉腰坐馬,掌鋒相接,四目瞪視,狀如鬥雞。片刻之後,張風府發出微微的喘息之聲,額上沁出汗珠,手掌不住地左右擺動,似是在消解敵人兇猛的攻勢,看神情,顯得十分吃力。到了此際,旁人縱想上前拉開,也無人有此功力。
雲蕾看得呆了,暗想:“似此形勢,若任由他們□拼下去張風府不死也得重傷,自己又無法相助。”想起張風府雖是朝廷軍官,卻還算得上是個熱血男子,不由得替他大為著急。再過片刻,張風府喘息之聲更粗,稍解武藝之人,都已看出他到了絕險之境,再過須臾,便要生死立判。登時全場靜寂,連一根繡花針跌在地下,也聽得見響。
忽聽有人輕輕咳了一聲,場中心不知怎地突然多了一人,臉色焦黃,三綹長鬚,約摸有五十上下年紀,身穿直裰大褂,拿著一把破蒲扇,儼如剛剛從田間耕作回來的鄉下老漢。眾人全神貫注,竟不知他是如何進來,都不禁大為驚詫。只見他一晃眼間,就到了兩人跟前,輕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