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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起去吧。」況曼說罷,垂眸,定定地看著他手裡的扇子,小聲吐槽了一句:「難道書生都喜歡扇子?」
藍廬書生一手扇子,玩得騷得不行。那穿得花裡胡哨,卻依舊做書生裝扮的白麵沈聞秋,也喜歡玩扇子。
……現在換孟九重,還喜歡拿扇子,就不能換個東西裝腔。
孟九重和況曼離得很近,自然聽見了她的話。
他垂首,看了眼手上的扇子,隨即手肘著力,咻地一下,將扇子投向了假山。
飛旋出去的紙扇,彷彿成了利器,扇沿鑲進假山半寸,死死定在假山上。
「天氣轉涼,是不適合再拿扇子。」孟九重目不斜視的道。
一旁正準備將大門開啟的鬱戰,看了眼假山上的扇子,又瞅了瞅孟九重空蕩蕩的手和腰,他木了木,麻利地跑去書房,拿了一塊玉飾和一根碧玉短簫跑過來。
他將玉簫塞進孟九重的手裡,然後沉默不語地將玉飾繫到孟九重腰間,嘶啞道:「我見外面的書生,不背書廂,手上都有持東西,所以,公子手上,也得有一樣東西,方才不會引人注意。」
況曼:「……!!」合著扇子還真是書生的必備物件啊。
況曼眨眨了眼,啥也沒再說,徑直往大門走去。
鬱戰弓著腰,小跑幾步,為況曼開門。
門開啟,鬱戰低著嗓子,道:「公子,夫人,你們去泰安酒樓,一定要多加留心,那個假貨,在昨晚凌晨入住了泰安酒樓。且,持假劍的女人,也在昨日傍晚住進了泰安酒樓。」
「兩假的撞上了?」況曼腳步一頓,歪頭看向鬱戰。
鬱戰點頭:「不過,這兩人似乎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這訊息,是那監視拿假劍女人的人傳回來的。
無心插柳,柳成蔭。本來他安排出去的人,盯梢的是那個叫青君的女人,誰知盯著盯著,凌晨時分,青君隔壁房間住進來一主一僕,他們的人偷聽到了這對主僕談話,發現,其中那做少爺打扮的人,竟是這段時間,江湖上鬧得紛紛揚揚的假孟澤之子。
這些人,到底是哪來的自信,以為長了一張和孟澤先生有六分像的臉,便能冒充他家公子。他家公子的長相,據說是遺傳至母親,除了眼睛與孟澤先生比較相像,身上就沒一個地方和孟澤先生相同的。
當然,這話是他師父說的。
畢竟,他也沒見過公子父母。
「兩個假的,不認識對方?」況曼詫異。
孟九重:「不必去管他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只需要盯著他們,摸清楚他們都和什麼人聯絡便成。」
鬱戰垂首,道:「我分了兩個人,專門盯著這個假人,任何風吹草動,必逃不過我們耳目。」
孟九重頷首,然後看了眼況曼。況曼見狀,步伐一抬,便出了家門。
況曼來到興遠府好幾天了,一直宅在家中,根本就沒上過街,連泰安酒樓在哪個方向,她都沒搞清楚。
好在身邊有個孟九重,有他帶路,兩人沒多大功夫,便抵達了泰安酒樓。
來的太早,泰安酒樓裡並沒有什麼客人,與況曼約好的黎初霽還未出現。
酒樓大堂安安靜靜,只靠窗處坐著一個婦人。
婦人三十出頭,穿著一身顏色厚重的錦袍,她這會兒正側著頭,怔怔地看著窗外。
況曼漫不經心地掃了一下大堂,喊了一聲小二,讓他上幾個菜,然後準備找張桌子入坐。
剛走沒兩步,倏地,她不知發現了什麼,眼睛一亮,轉身便往那婦人所坐的桌子走了過去。
「夫人一人飲茶,似乎有些寂寞了,小女可否和夫人搭個桌?」況曼走到婦人身邊,笑眯眯地看著她,饒有興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