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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有宿疾,要是有人打算刺殺她…他不禁煩躁地微擰起眉。
這女人就非得讓他這般牽腸掛肚不可?作風太過狠厲,奉就容易樹敵,也難怪女帝會指派朝夕明貼身保護……可如今她都己嫁作人婦,身邊還跟了個陪嫁侍衛,真教人厭惡,但要再另派侍衛,又怕不如朝夕明真誠待她……這念頭一上心頭,他突地一怔。
原來,他並非基於禮俗,而是純粹不能忍受她和朝夕明的形影不離。
他甚至一心掛念她的安危……怎會不知不覺中就讓她走進心底了?
“話說回來,朝侍衛和鬼輔大人朝夕相處,真不知道這兩人——”
“張公公,你今日是為舒家的金銀花絲,還是為舒家的蜚短流長而來?”舒仲尹不悅地打斷他。
張順福聞言,趕緊自懷裡取出擬好的採買單,偷偷覷著他。
舒仲尹取過,瞧著上頭壓得相當低的價格,暗忖要不要接這筆買賣。
半晌,他收下采買單,道:“這幾批貨,舒家會準時送入宮中。”話落,隨即起身。
張順福也趕忙起身,連茶都不喝了。“舒爺是在生咱家的氣?”
“公公何出此言?”他瞧也不瞧他一眼。
“咱家也是為了舒爺好,才斗膽向舒爺說出這些的。”
舒仲尹橫晚他一眼。“公公想說什麼?”
“咱家是想提醒你,鬼輔大人毒如蛇蠍,會自薦嫁入舒家,定有內情。”
“此話怎說?”他耐著性子問道。
“不知道舒爺還記不記得去年,春日國和南盛邊境發生戰事,那時舒爺的馬隊正好經過。”
“是有這麼一件事。”
“原本女帝要出兵護衛舒爺回西引,但是聽說,鬼輔大人阻止陛下這麼做,由此可見,鬼輔大人分明是想置舒爺於死地而不顧。”他說時不住掩嘴,像在防範隔牆有耳。
舒仲尹微揚起眉。他身為西引皇商,只要持有舒家大印,便能夠通行諸國,就算過上戰亂,不管是哪方陣營,都必須對他以禮相待,否則便形同向西引宣戰,要是那時西引出兵,反而容易招來意欲趁火打劫的誤會,屆時,他才難逃死路。
所以,抱恩的判斷是對的,只是她沒向他人分析利害關係罷了。
“舒爺,鬼輔大人分明有心加害你,如今嫁入舒府,你不可不防。”張順福苦口婆心的說,就怕他不信。
舒仲尹看著他,疲憊地閉了閉眼。“多謝公公關心。”說到底,就是要將他捲入朝中的鬥爭?
張公公八成是哪個派系下的一員,特地前來,不足為採買單,而是要讓抱恩在舒府難以生存吧。
“咱家還聽說,有人在宮裡嚼舌根,被她知曉,竟然馬上要人捉他到刑部嚴刑逼供。舒爺,你說,這女人未免太殘虐無道吧?”
“那人道了誰的是非?”他揚眉問著。
“還不就是那鬼將……”話到一半,張順福突地閉上嘴。
舒仲尹己猜出答案。
說搖光的不是,分明是自找死路,他該誇抱恩做得好。
“還有事?”舒仲尹面無表情地問,表示他的耐性己經告罄。
“也沒什麼事,只是要舒爺多加提防鬼輔大人和朝侍衛,大家都說他們之間不清不楚,肯定……”話未說完,一見他眸色冷凜,張順福嚇得嗓口,趕緊藉口還有要事,溜之大吉。
舒仲尹斂眉沉思。一個朝夕相處的朝夕明,十來個內閣群輔……她佟抱恩好大的魅力,竟能跟這麼多男人攪和在一塊!
當年搖光似乎也是如此,但那是因為她身為武將,而抱恩說過她以搖光為榜樣……這是什麼榜樣?!
“難道她就不能學些像樣的嗎?”回想當初,他並不在意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