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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昊連連搖頭，&ldo;不，不不！&rdo;

&ldo;沒想到，結果他們真的被種了生死蠱。&rdo;太上皇嘆氣道：&ldo;你不要揭穿這個謊言，就讓靈犀以為是假的，將來她也會告訴晗兒是假的，這樣他們兩個才不會整天擔驚受怕。&rdo;

殷少昊咬牙切齒，&ldo;廢太子這個……&rdo;便是所有的咒罵，都不能表達此刻心中的憤怒！

太上皇嘆氣，&ldo;事情已經這樣，生氣也是沒有用處。&rdo;勸解他道：&ldo;至少證明瞭一件事，她是真心愛上你了，不願意對你有所隱瞞，對你全部坦誠。做孤家寡人的，能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不容易，你要好生待她。&rdo;

殷少昊心情複雜難言。

的確，她承受不住撒謊的壓力對自己坦誠，這是好的。說明她已經完全接受自己，相信自己。但是，想到廢太子真的給她和江陵王種下生死蠱，就沒有辦法高興起來。

太上皇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好了，這個秘密，就爛在你我的肚子裡罷。&rdo;

殷少昊腳下虛浮，跟著太上皇一起回了內殿。

太上皇見他一直發呆，不免搖頭，然後叫了太醫進來，問道：&ldo;仔細瞧瞧，皇后的身體可還有別的不適？&rdo;誰知道那神神秘秘的生死蠱，會不會有其他影響？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了呢？

太醫欲言又止，不過為了有把握一些，再次上前細細診了一會脈。

&ldo;如何？&rdo;太上皇問道。

太醫沒回答，卻先問殷少昊，&ldo;皇上，能不能把皇后身邊的人叫過來？&rdo;

殷少昊這才醒神，&ldo;皇后有什麼不對勁嗎？&rdo;不敢遲疑，當即喊人，&ldo;梵音！&rdo;等叫了人進來，指了指太醫，&ldo;有話問你，趕緊仔仔細細的回答。&rdo;

梵音應道：&ldo;是。&rdo;

太醫問：&ldo;敢問皇后娘娘上一次的小日子，是何時開始？何時結束？&rdo;

梵音想了想，&ldo;上個月好像是初二開始，初六結束。&rdo;

殷少昊先是擔驚受怕，繼而聽太醫問起長孫曦的小日子，細細一想，不由又驚又喜，&ldo;太醫你的意思，是皇后她……&rdo;

&ldo;是。&rdo;太醫點了點頭，回道：&ldo;皇后娘娘的小日子遲了，而且脈象走珠滑利，很有可能是喜脈。但是日子太短，加上暈厥有些脈象浮動，微臣不敢斷言。還請皇上稍候，等皇后娘娘醒來過來，休養幾天，到時候日子足、血脈正，微臣就可以確認了。&rdo;

殷少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連聲道：&ldo;好好好，等幾天再診脈！&rdo;然後喊了人，吩咐重重賞賜太醫，又高興的對太上皇道：&ldo;父皇，你聽見了嗎？兒子要做爹了。&rdo;

太上皇露出慈祥的笑容，搖頭打趣，&ldo;看你，高興的都快蹦起來了。&rdo;

心思微微一動，不自禁的回憶起一些往事。

那時候，自己剛聽到許氏懷孕的訊息，心情也是和此刻的皇帝一樣激動。雖然不是第一次當爹，但是別的孩子，都是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用的。只有和心愛女人所生的孩子，才是最珍貴的，好像第一次真正體會到父親的意義。

許氏……

太上皇眼中閃過淒涼之意，又看了看長孫曦，看著那張肖似許氏的臉龐，忍不住在心裡輕聲呢喃，&ldo;阿姒，你很快就要做外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