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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太缺德了,夏至這丫頭,從小就幫著家裡幹活,想要讀書都沒讀兩年,整天家裡外頭忙活的。現在出嫁了,連嫁妝都不給準備,還給弄了一箱子石頭,不知道兩口子咋想的。」
「這偏心都偏到西天去了,可真行啊。」
「誰說不是呢,那陸書陽家裡還給了一百塊錢彩禮錢呢,竟然一分錢不給自家閨女帶回去,這是不想讓夏至在婆家有臉了。」
大家議論的聲音不低,沈振軍和孫巧燕當然聽見了。
沈振軍站在孫巧燕後面,手裡的菸袋鍋子點上以後就在那兒砸吧砸吧地抽菸,臉色不好,一聲不吭。
孫巧燕臉上掛不住,她和立秋商量過的,他們家夏至麵皮薄,從來不為自己爭什麼,到時候就算婆家發現沒帶嫁妝,也不會怎麼樣的。
再說了,陸家條件好,還差他們這點兒嫁妝?
反倒是立秋,嫁進了條件不太好的張家,總要拿些好東西過去傍身才行。
昨晚上風平浪靜地過了,他們以為陸家吃了這個悶虧這事兒就過去了,沒想到,這一大早上就鬧上門來了。
孫巧燕眼珠子轉了轉,嗓門也不小,「親家母,我這好好給閨女準備的嫁妝,怎麼你給搬回來一箱子石頭,你這可不興誣賴人的啊。這都過去一晚上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把東西換掉,特意裝了石頭回來訛我們的!」
趙春菊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這孫巧燕倒打一耙的功夫可真厲害。
趙春菊看了看沈夏至,這丫頭文文靜靜的,真的是不知道孫巧燕這潑婦刁蠻的樣兒怎麼生出這麼個女兒的。
孫巧燕不承認,在大家意料之中,可是沈夏至心裡還是堵得慌,她現在連哭的心思都沒有。
「娘,天地良心,我們開啟就是這個樣子。」沈夏至指著這個嫁妝箱子說道,「娘,你給立秋準備了啥你我心裡都清楚,你就算不想為我花錢,也不用這樣寒磣我。」
孫巧燕一轉頭,正對上沈夏至那雙眼,她別開臉,「夏至,我可是你親娘,你竟然向著外人說話。」
陸紅霞抱著胳膊,「外人?嫁進我們陸家就是陸家的人。況且,今天這個事兒,嬸子,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們還真的就不能走了。」
孫巧燕看著陸書陽這幾個姐姐的眼神,好像想生吞活剝了她。
都說陸家這幾個姑娘個頂個地厲害,現在看來,不僅厲害,個頭高,身子骨也好,全都隨了趙春菊。
孫巧燕現在不能承認是自己騙了陸家,只能硬著脖子說道,「你們怎麼證明這東西就是我們放的?分明就是你們仗勢欺人!」
一直沒說話的陸書陽站出來,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看上去像個痞子,「想要證明?這個簡單,三姐,你現在去報警,讓公安同志來查查就知道了。」
陸紅英很是配合,「那你可得跟姐說說,怎麼個查法。」
陸書陽說道,「這個簡單,老沈家有多少家底那大家再清楚不過了。收了咱們家和張海家一共一百五十塊的彩禮,還了他們大隊欠的錢,又買了修房子的木料,給沈小滿交了新學期的學費。另外,又給沈立秋置辦的嫁妝,給兩個姑娘打了兩個嫁妝箱子,這都是明面的帳。夏至可是知道我丈母孃的錢藏哪兒了,回頭告訴公安的同志,讓他們幫著比對一下,看看到底誰在說謊!」
聽了陸書陽的這一番話,沈振軍的菸袋鍋子也不抽了,孫巧燕也傻眼了。
他們家的錢都用在哪兒,這陸書陽怎麼一清二楚?
看到兩人臉色變了,陸紅英繼續問道,「這麼回事啊,聽起來還挺簡單的。那要是公安同志查出來,確實是沈振軍和孫巧燕沒給夏至準備嫁妝的話,也是家務事,他們能管不?」
陸書陽斜眼盯著孫巧燕和沈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