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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一種極其荒謬的猜測從腦海中浮現出來。陛下的臉色也變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然而迎著陛下不可置信的眼神,東宮的眼神中流露出焦急的渴望。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央求道:“皇兄……我,求你,不要丟下我……我……”
朱雀顯然是慌亂起來,這種過於荒誕的事情著實叫人難以接受。但想起東宮轉醒後不願見到這兩位的心情,倒也理解了一兩分。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實在是擾亂了陛下的思緒,感受到了那等無比的荒謬。
然後螢宮卻是無比淡定,他讓嚇得瑟瑟發抖的東宮面向自己,沉聲安慰道:“你若是害怕因此事被厭棄,那便是多慮了。我和朱雀絕對不會因為拋下你,懂了麼?”
東宮的眼睛因為這句話放出希望來,可他依舊是怕,極其小聲地確認:“……真的麼?”
“自然是真的,”陛下調整好了情緒,也這般附和。他對泉的感情一直都無比真摯,與身份血緣並無關係。這樣說必然是出自真心。雖然剛才的事情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但依舊不會改變他對泉的關愛。
東宮心思敏感,極是依賴。他看著陛下的眼睛,確認一番又一番。才終於願意相信朱雀說的不是哄自己的話。緊繃戒備的情緒鬆懈下來的同時,還在病中的東宮也深覺疲憊。幾乎是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他手中依舊牽著螢宮的衣角,可見無比的不安呢。
螢將泉的手指掰開,牽了被褥來讓他握住。然後朝朱雀打了個手勢,二人輕手輕腳走到了外間,才敢略微發出些聲音。
對此事陛下只覺得頭疼欲裂,真是煩心透頂。這些日子以來,似乎所有的壞事都找上了光源氏。而最後收尾為難的卻又是自己。
“若是他能改一改那四處留情的性子,也不知要省下多少事呢!”朱雀忍不住這樣抱怨道。
螢宮聽了,輕嘲一句,“若真能改,便不是他了吧。”
“唉,這之後可叫泉如何自處。”
“這便看你我的態度了,朱雀可會因這個原因廢去東宮?”
面對此之問,朱雀沉吟了一番,堅定地說:“東宮之位我必不會因此廢去,我身後帝位也不會傳給別人。”
“那便是了,只要朱雀的態度不變,這件事又有什麼影響呢?若是你……因為這個想要子嗣,那還是早早做決斷吧。”
最後那句話的聲音很輕,倒像是螢在自言自語。陛下搖了搖頭,嘆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留下子嗣的打算。與你在一起後,更是無意親近他人,這件事就當做一個秘密放在心裡就好。莫要為此改了態度才是。”
“正是如此呢,”螢的表情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喜悅了,他穩了穩口氣又問:“只是,光和中宮該怎麼辦呢?現在的泉對他們可是無比怨憤。”
“中宮已然出家,至於光……他馬上就要啟程去須磨了。這之後山水兩相別,見不到人,泉的心中也要好受些吧。”
螢不贊同朱雀的猜測,開口否認:“那可不一定……”
“為何?”
“誰能知道光皇兄去須磨能去多久呢?若是朝中有人尋找各種名義替他求情,想讓他提前回來。顧慮著泉的心情,朱雀會答應麼?”
“自然是不會的。”朱雀皺眉,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
“那若是他們聯合施壓呢?”螢馬上就提出了下一個疑問,語氣之中帶著壓迫。而不等朱雀回答,他微垂著眼簾,似是玩笑一般感慨著,“要知道,朱雀你可一直是很心軟的人呀。很多事情,都因為你的心軟放過,鬧到了不可開交的程度呢。”
朱雀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從事情發生到現在,螢宮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冷靜了。若非這最後一句流露出的怪異,自己幾乎是在他的引導下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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