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5 頁)
陛下溫雅內斂,作為成年人的他自然不會因此露出大悲大痛的神情。可有些時候,能夠自由的宣洩自己的感情才是一種慈悲不是麼。
現在說什麼都顯得無力蒼白,但是這正是人生的一部分。走在前面的長輩總有一天會離去,作為子女的他們每天都要做好這樣的準備。
“這個時候若要說讓你節哀的話,可真是虛偽,”螢握住朱雀的右手,又把人扯進自己的懷裡,“所以這裡還是借你休息一下好了。”
“胡言亂語,”朱雀苦笑著嗔了一句,卻沒有拒絕。小心地慢慢放鬆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要把肩上的重擔極輕巧地卸下一樣。到了最後,他長吁一口氣,如完成了一件大事。
“這幾天,一直都是由母親殿下在照顧著父皇。她拒絕別人的探視,這讓我很擔心。”
“嗯,中宮那邊有許多不滿,但也找不到機會覲見。二人當不能在眾人面前鬧起來。可是日後可就難說了。”
陛下與帥宮殿下自然是去探望過父親的,只不過那時的桐壺院一直是昏迷的樣子。朱雀也提出過要在旁邊照看,卻被女御殿下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但是從太醫的回稟來看,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在桐壺院清醒的時候見上一面才行。
這個機會並沒有等待太久,大約是一兩日後。桐壺院終於在長久的昏迷中清醒過來,臉色變得紅潤,連進食都順利了許多。得到這個訊息的眾人們並沒有何等慶幸的感覺。只因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久病之人的迴光返照而已。
弘徽殿殿下抬手給丈夫喂下最後一口湯藥,揮了揮手讓那跪著的侍女退了下去。她的表情冷漠可手中照顧的動作卻十分細緻有序。
”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躲著他們都不見人麼。”
桐壺院笑起來,“你還真是直接呢。其實是因為已經厭煩照顧我這個沒用的拖累之物了吧。”
“大概吧……我已經為你擋去許多麻煩了。以你我的關係,做到這個地步也算仁至義盡了。”女御殿下滿不在乎地說著,“而且,這麼多年你也不必感嘆早已習慣的事情。我們彼此互相厭惡……哈,說不準現在這樣的坦誠讓你我都更加輕鬆一點。人生的盡頭,舒坦一點不更好麼。”
女御殿下用著極文雅的語調說著最無情的話,桐壺院默默聽著,露出認真嚴肅的神情。他沒有斥責這位殿下的無禮和大膽,又或者是在長久的彼此對峙中已然看到了雙方無法修補的裂痕。那種虛偽的偽裝確實沒有必要。
這無法參透的世事,坦誠自己的心意都成了一種恩惠。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呢……我,不喜歡你……甚至是厭惡……“
即便是早已知道的事實,可聽到這句話弘徽殿女御還是幾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您想說些什麼呢。”
“但是我的確,曾經努力過想要做到喜歡上你。”
就算曾經身不由己,但是我也曾經想要喜歡你。
然而,最後還是走到了這樣不能挽回的地步。
桐壺院登基之時,右大臣的勢力在朝中已然壯大。娶一位家世顯赫的女御,對於那時年輕的人主來說是最理所應當的事。於是,年華正茂的右大臣之女入選御匣殿尚侍,沒過多久入主弘徽殿。
剛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二人的感情當然是十分甜蜜的。那個時候的女御殿下容貌奢華,性格火熱專一。雖有些霸道,但也掩蓋不了她的風情。這讓性格有些溫吞的陛下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魅力。所以,桐壺院說自己曾想要愛上過女御,並非是哄騙她的假話。
但是,陛下私下縱情於兒女溫情的事情讓女御大吃飛醋,很是不滿傷心。她不是忍耐的人,當然會和陛下起爭執。那種專一熱情性格變成了男人們詬病的霸道。
而朝廷的傾軋鬥爭讓陛下疲於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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