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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如此大的一個院落,竟只有這麼一個地方亮著燈。源氏公子若只是來拜訪,何必如此鬼鬼祟祟,倒叫人心中起疑。
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要將那真相給探個清楚方才肯罷休。
泉咬了咬牙,抬腳往臥房方向走去。剛不過轉了兩個彎,便見著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那人也隨著中宮落了發,穿著一件尼衣,守在外面的進口處。時不時往裡面張望,彷彿十分苦惱,卻又露出痴痴的笑來。
東宮自然是認得她的,那是一直跟隨在藤壺中宮身邊的服侍女官,被稱呼為王命婦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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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春深露重便是講今夜這個樣子吧……”
螢殿下靠在柱子一旁,將手伸向了半空中。吹拂下的樹葉吹過來,撞到他的手掌上,又打著轉被撫到了地上。
朱雀走過來,藉著光往外看了一眼,見那樹枝搖動很是劇烈。隨口說道:“若是早些時候,這樣說便是無錯。今夜這麼大的風,怕是要下雨了。”
做事的人已經紛紛在收起門窗了,螢和朱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也打算進去了。卻看到遠處有人匆匆跑來稟報,說是東宮殿下駕車出宮去了。
這訊息可讓陛下驚愕不已——
“這個時候了他跑出去作甚!可有人跟隨護衛?知道往何處去了麼?”
“下臣本欲派人跟隨卻被殿下拒絕了,至於去處……似是往三條宮方向去了。”
若非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入夜後出宮呢。就算是要與母親請安問候,也實在太不對勁了。陛下當即命人在宮門守著,待東宮歸來立馬來報。又叫人去加強了三條大道附近的巡查。
吩咐了許多仍是不放心,真想派人去三條院詢問泉皇子可到達時被螢給攔了下來。
“他既這般秘密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許是有什麼事情不願我們知道,你這般尋去,且叫他如何自處。”
“話雖如此,可總擔憂他的安危呀,”朱雀嘆著氣,似是有萬般事需要他操心累極了一般,“……也不知是什麼事讓他這樣晚了跑出去。”
朱雀如此煩惱,螢宮並不著急。想起他自己也是在某一年的這個時候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反倒是在感慨世間諸事不說是有跡可循,卻也十分相似。否則人間苦難,佛家又是怎麼做到不過用七字偈言便就說盡了。
“好了,不要擔心了,”螢拉著朱雀進門,“而且此時也並不是很晚,許多人家的家宴才剛剛開始而已。”
朱雀勉為其難地進了殿內,心中還是放心不下。螢宮便取笑他,“你這幅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泉是你的骨肉。”
陛下被逗得失笑,指著螢宮又是笑又是氣,“總是胡說八道……”
“我哪裡說錯了,可不就是麼?真該把你們兩個放在一起,看看像不像。”
“可快別說了,我可沒有泉那般的好相貌。”朱雀擺著手,又說:“你們兩個都叫我操碎了心。若真是父子,第一個要算上的,就是螢宮殿下你了。”
螢宮心想那般好相貌能招來禍事也說不定呢。面上倒是一派自然,不見任何不對。只把人扯過來,輕嗅著戀人脖頸間的薰香,曖昧地暗示道:“反正你等會兒也是著急,不若來做些不用操心的事,嗯?”
聽了這話,朱雀的臉色都變了。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掙扎要脫走,嘴裡抗拒著:“可不要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了……”
“怎麼是添亂呢,”螢把人扯回來,不由分說地把朱雀的雙手舉高握在一起,“既是都操心的,怎麼能就掛念一個呢?還請陛下憐惜一下眼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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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命婦驚悚地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東宮殿下,下意識地想要喊人。卻被東宮一把掐住了脖子,呼吸不暢,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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