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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晨光中的朱雀,螢終不能再用如此無暇的眼神望著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班已經8點了,真的是累得不行。
真的不比上學的時候(笑
哈,朱雀到底怎麼了呢,大家自行腦補~(づ ̄ 3 ̄)づ
第14章 冠禮
綿延歲月不可欺,半年光景不過彈指而已。
十二月二十五日東宮誕辰,後接新年,承十五佳節。而最讓宮中最為興奮的一件事,卻是元月二十三時,光皇子的冠禮。只怕,在今上眼中,此前任何節日都比不上這個重要了。更甚者,在東宮的生辰上,每每提及日後二皇子之事。
眾臣恭維不斷,反讓光皇子反客為主,東宮退讓三舍。此等之舉自然是惹惱了弘徽殿女御,她當場在宴席上變了臉色,以身體不適為由早早退場。飲了許多酒的陛下也終於反應過來許多話的不妥,尷尬地安撫了東宮幾句,就扶著藤壺女御離開了宴席。
可笑的是,這對父母無人真正在意過朱雀的感受。
螢皇子為此如何不心疼自己的皇兄?然而,那溫朗和煦的少年只是放下自己的杯盞,淡淡說了一聲,“無妨,我早已習慣。”
許是為了安撫東宮一般,今上在當晚賜下許多寶物。第二日朝會,又多次誇耀東宮乃當世賢太子,為無雙表率。但這些評價,比之“朕之第一子”這樣的話,便顯得無比尷尬和不重要起來。
這些補償依舊攔不住弘徽殿右大臣等人心中的憤怒與懊惱。然,又不知是誰,傳出了高麗得道相士曾批光皇子有登基之相的胡話來。這話無意於火上澆油,他們咽不下這口惡氣,朝堂上的發難加倍讓聖上頗覺吃力,也生出無限厭煩鬱悶之感。
兩邊折騰得厲害,反倒是朱雀不見悲喜,似事不關己。螢皇子本有寬慰之意,次日匆匆去找兄長時,卻聽得朱雀於廊下吹笛。笛音清澈高遠並無悲意,遠方清明,朗姿少年不知想到何人何事,唇邊泛起清淺笑意。
白沙淨明,青松如意。
至此,螢便知道,他的朱雀無需多餘的寬慰。
前朝如何紛亂,知心者自是知心。
見朱雀歸來後,四殿下動手開始畫一幅廊下追音圖。畫上少年風姿秀越,無人能及。承香殿女御於一旁磨墨,觀賞良久,遂問曰:何不寬慰之?
答:彼心澄澄在玉壺,何折青蓮就凡汙。
***
紛鬧過了正月,光皇子成年禮在即。
一想到這位最疼愛的兒子就要離了自己身邊,皇上不捨之情無以復加。賞賜是必不可少的,更將宮中淑景舍改做日後皇子進宮常居之所。昔日,桐壺女御二條院的舊所也重新翻修賜給了光皇子。
更甚者,今上在心中竟打算在紫宸殿給光皇子行冠禮。然為社稷故,這位一遇上愛子就無比任性的聖主還算有些清明,沒有妄為下去,將冠禮的地方設定在了清涼殿。
若說最期盼二皇子早早成年的人,當屬弘徽殿女御莫及。
因為當二皇子成年之後便是臣籍,於東宮的未來皇位再無威脅,不過四位臣屬身份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了。為此,今上的那些舉動她也極是不屑去理會了。
這個能在今上痛失愛妃時,還在宮中奏樂飲酒的女人在面對對自己毫無威脅的弱小之物時,那輕蔑不屑的意圖連掩飾都不願掩飾了。
成年在即,光皇子本人也似乎並無喜意,他心中深深戀慕著一位人兒。若是成年之後,只怕很難再見到她了。不同於東宮毫無音訊的婚事,今上早已向他透過氣,讓他迎娶左大臣的千金。不知這未來配偶是個如何的模樣性情?
多事相擾,典禮在即,光殿下臉上並無喜意,反而憂慮了起來。
“皇兄?光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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