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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凌早就脫了稚氣，可落在宋牧之的眼裡，他依然是個孩子。

水聲漫過，宋牧之走近李昭凌，把手放在的肩膀上，說：&ldo;跑那麼遠做什麼?需不需要我幫你擦擦背?&rdo;

&ldo;???!!!……

李昭凌腦子裡頓時一團亂麻，低下頭紅著臉，嘟嘟囔囔地說：&ldo;不……不用……&rdo;

宋牧之被他這木頭樣子逗樂了，這人還真是從小到大都一樣，他把布巾塞到李昭凌的懷裡，說：&ldo;那你幫我擦擦背!&rdo;

&ldo;!!!???!!!&rdo;

宋牧之白天訓練，晚上批覆，有空沖涼的時候早就是後半夜，多半都是夏侯勇陪著，李昭凌總是站在河邊靜靜地等，他好幾次都聽到兩人擦背時拍打水的聲音，腦子裡忍不住想入非非。

可奇怪的是，那些想到的情景最後只剩下一個畫面，就是溫泉裡宋牧之在水中頭髮滴水臉龐微紅的模樣。

宋牧之趁著李昭凌發愣的時候，早就背過身，催促道：&ldo;快點啊!&rdo;

李昭凌大腦一片空白，手下的布巾順著背上肌肉的線條，僵硬的一上一下，他的眼光微微下移，宋牧之的背比五年前又多了幾道淺淺的疤痕粉色帶紅，落在後背格外顯眼。看著看著，李昭凌不知不覺停下動作，布巾&ldo;噗通&rdo;一聲落在水裡。

他的指腹順著宋牧之背上的傷痕輕輕滑過，明顯地感受到這人背上的肌肉驟然緊了一下。下一刻，宋牧之忽然轉身，抓著李昭凌的手腕看著他。氣息吞吐散在夜裡，似有幾分尷尬。

半晌，宋牧之帶上笑意，鬆了手拍拍李昭凌的肩膀，說：&ldo;粗皮糙肉，倒不如你，上了戰場這麼久，竟沒留下什麼痕跡。&rdo;

李昭凌頓時變了臉色，微微低頭說：&ldo;將軍護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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