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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點了根煙,這幾天他看著就和以往不同,以往他是北京城著名的紈絝,在他臉上怎麼可能看到愁容,這會兒完全不一樣,他聚著眼皮,夾著眼角,額頭嘴角的細紋都露出來了,鬍子也沒刮,一看就是一起床就跑路響這的。
他抽完煙,用力摁滅了菸頭,在那說「俞俊彥離開北京了?」
「好像是,可能怕我對付他吧。」
「他丫的敢留在北京,看我不抽死他。」
見路響沒什麼表情,老三繼續說,「我查了,他把你家瀾寶的資料匿名給了組織部。現在已經轉到中|央巡視組那裡了。」
「我爸爸收到訊息,可能要被約談,操他爺爺的,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他這一作,王徵爸也揪出來了,我們一群人,都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這篇文因為是寫實的,所有有些素材是用了真實的素材,因為現在jj在淨網,所以有些政治層面的不能多提,我就把這一塊縮減了,反正能看明白就行。
最後還有2章大概,這幾天加把勁能完結,先謝謝一路以來追隨的小天使們,因為有你們,讓我終于堅持了下來。
生活如此艱難,大家都在吃土,你們還省吃簡用給我投了雷,讓我每天吃上了茶葉蛋,這裡謝謝了。
第90章
老三姓邢, 單名一個弋字。他爸爸叫邢裕, 算得上紅二代。因為家裡的老一輩曾經為建國立下過汗馬功勞,所以之後的仕途一直順順利利。家裡又有些底子, 人脈廣,人緣又好, 於是在這個權利圈裡混得如魚得水。
其實邢裕路走得還算紮實,因為本人也不是沒什麼本事的糙包, 所以在上海工作期間為上海的發展還是立下了一些功勞。不過政治上有抱負,實際工作中又有建樹的人,偶爾腦子一抽容易走歪路。只是路走歪了那麼一次, 要正回來就有些難了,得繞一大圈才能重歸正道。
這也是他這幾年低調行事不再愛往上爭權的重要原因之一。再加上他家兒子對仕途這條路毫無興趣, 他這個當爸的也就沒了那種為兒子開疆拓土的衝勁。
不過你退到後頭了,不代表官場裡的對家不想著趁勢排除異己,要不然怎麼會有一朝天子一朝臣之說呢。權利麼, 誰都想要,誰都愛爭, 往往是鬥得你死我亡才能在眾生裡跳出個拔尖的, 尤其是越往上, 那道就越窄, 門就那麼小一個,裡頭位子只有一張,誰能進誰能坐全得看本事。
所以正真站在最上頭的,那得踩著多少人上去啊!
邢家最近這段時間挺衰, 國慶節前三天,巡視小組直接約談了邢裕。這訊息一出去,挺驚人的。官場上的那些對頭都各自得意,對他的位子開始虎視眈眈;平時和邢家有那麼點關係的又撇清了關係,隔岸觀火;走得近的倒是沒有落井下石,因為想著可能也要被約了,一個個的都在通氣呢。
宋瀾到北京的時間是九月三十的晚上,一下飛機原本以為路響又給自己叫了車了,沒想到在到達出口直接見著了路響。
和上一次見又隔了十來天,這次一晃到人影,宋瀾心裡就一揪。
以前玉樹臨風永遠颯慡英氣的男人,這會兒有些頹廢,向來梳得一絲不苟的髮絲正凌亂無型地耷拉在額前,他眼底下留著很大一片青影,嘴角的鬍渣也沒剃,肉眼都能瞧出根根小刺來,眼神更是透著疲憊,看人都不聚光,就散在那,這樣倒是有了分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味道。
宋瀾三兩步跑過去,也不管還身處機場,胳膊往路響的肘彎子裡一拐,嘴上糯糯叫了聲「七哥」,然後抬頭看他。
路響一開口便是那種嘶啞到和磨砂紙磋磨東西時一樣的聲音,氣流在嗓子裡滾了滾,最後發了個「嗯」。他低頭在宋瀾額頭上一啄,然後帶著人快步往停車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