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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盛綏接住話茬,重複道,「剛剛都說了,悉聽尊便。」
這下輪到季維知驚訝。
白安賢和周橋月也忙拉住他,「二爺!你想什麼呢?」
盛綏望著季維知說:「如果真的能讓清安解氣,三下倒也算不了什麼。」
盛綏一向有主意。白安賢沒法,只得放開他。
「去旁邊隔廂,你隨意。」盛綏慢條斯理地脫下西裝,給白安賢遞了個眼色。後者會意,趕忙聯絡萬國飯店前臺,拿藥箱應急。
季維知滿心疑竇,盛綏也忐忑不安。倆人一前一後,氣氛比屋外的雪天還冷。
周遭看客指手畫腳地,好奇這到底是什麼仇怨,非得鬧這麼大。
終於走到清淨處。隔廂空間封閉,燈光昏暗,十分不利於控制拳腳走向。
盛綏估摸身體情況有些發怵。他深吸一口氣,把手靠到背後以免傷到季維知,又做好萬全的防禦準備,終於示意道:「開始吧。」
屋裡的空氣似乎靜止。
靜到能聽到樓上的歌舞聲,唱的是,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也許是大腦的防禦機製作祟,盛綏不合時宜地想,這歌竟然很應景。
正放空著,盛綏忽然覺得懷裡一熱。
「……」他低下頭,看到毛茸茸的黑髮。
原來是季維知趁他走神,猛地撲上來——
抱住了他。
盛綏有點懵,手卻比大腦動作快,自覺地揉了揉懷裡人的頭髮:「這算是……第一下?」
「嗯。」季維知的聲音被甕在衣服裡,帶著小尾音,仔細聽還有點哭腔,「還真以為我想打你?」
盛綏一時失去思考能力,憑本能,一下下拍著年輕人的肩,語無倫次地安慰道:「我不知道。我以為你在怪我來著。」
「我是怪你啊!」可把少校委屈壞了。
季維知又抱了會,可憐巴巴地抽了下鼻子,「可白大使說你有傷嘛……」
第6章 多乖一小孩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軍官,就因為白安賢的一句 「有傷」,一下子變回乖巧又嘴硬的小維知。
盛綏心軟得不像樣,語氣也放溫柔了許多:「可你不是要揍我嗎?怎麼還……」
怎麼抱上了。
小孩的面子需要顧及,所以盛綏貼心地沒把話說全。
「你不也說不要我嘛,怎麼又回來了?」 季維知早不是話少的小孩,學會了反唇相譏。
盛綏無奈地笑,「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明明說的是『會回來接你』。」
「誰要你接。」 季維知嘟囔道。
盛綏聽不得這話,警告似的在他後腦勺拍一下,不輕不重。
季維知呼痛,從盛綏懷裡鑽出來,捂著頭撇著嘴:「不要打頭!現在我可是重要人才,被你打笨了怎麼辦?」
就這麼一下,還不夠他們平時訓練摔的百分之一重。
盛綏無話可說,笑著搖搖頭,像小時候那樣用大手幫他摁著腦袋:「不疼了。」
季維知這才不鬧,安安靜靜低著頭任他揉。
盛綏瞧他慢慢變粉的耳廓,不禁嘆氣,自己才走了不過兩年,怎麼小孩兒越來越會撒嬌了。
「還氣嗎?」盛綏見現在二人氣氛緩和不少,終於敢重新提起 「舊怨」 的話頭。
這不提倒還好,話匣子一開,小孩又長成小狼。
季維知拍開盛綏的手,黑著臉說:「氣,怎麼不氣。」
盛綏沒法,只能哄著:「那你說怎麼辦?繼續剛剛你的提議?」
季維知猶豫了一會,看著盛綏如常的身形姿態,又瞧瞧白安賢說的傷處,再聯想當初盛綏出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