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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賢眼睛都亮了,「好不容易沒雨,我們出去打雪仗吧!」
「什麼玩意?」 周橋月一臉嫌棄,「白安賢你三十了,不是三歲。就你病怏怏那樣還打雪仗?雪打你還差不多。」
盛權也沒忍住露出類似的表情:「我從不玩雪。」
「打雪仗怎麼了!」 白安賢不開心了,「年紀大還不能玩了?永葆童心懂不懂?」
周橋月黑著張臉,把懷裡的暖手皮草塞到白安賢手裡,「消停點吧你。」
白安賢這才安靜下來。
三人便開始準備午飯,關係好就沒有主客之分,都在廚房扎堆站著。
盛綏囑咐道:「多放點米,等會還有人要回來。」
「回?」
「誰?」
剩下倆人抓住不同的字眼,異口同聲。
盛綏笑得和煦,卻語出驚人:「我們家知知。」
接下來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白安賢炸了,痛心疾首道:「你前幾天不是還糾結要不要繼續追嗎?怎麼突然就快進了?」
周橋月沒參與之前的談話,驚訝大過肉麻,結結巴巴地問:「什麼意思,你跟小維知……?」
「在合住。」 盛綏解釋道。
周橋月的嗓門那叫一個高亢清亮:「廢話,我知道你倆住一起!我是問,以什麼關係住一起!」
盛綏想了想,雖然他倆心照不宣打情罵俏,過得跟小情侶沒什麼區別,但還真沒明說出個關係,幹過最出格的事兒好像也就摸個頭拉個手。
這麼想想,自己還真挺能忍的。
思考良久後,盛綏嚴謹地說:「師生關係?」
周橋月和白安賢:?
廚房裡又這麼靜下去,氣氛比剛開始更詭異。
白安賢也沒想到這個回答,掐了掐自己的人中,「你竟然有這種癖好?盛尋山,你實在非人。」
盛綏聽這話,猜他是誤會了,解釋道:「你別瞎想。我的意思是,維知是師,我是生。」
「?」 白安賢覺得掐人中不夠勁,他或許需要氧氣罐,「這癖好,比剛剛那個好到哪裡去嗎?」
「…… 不是,你誤會了。」 盛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越描越黑,只得說得更直白些,「我沒對他做什麼。」
「這麼久了還沒做什麼?!」 周橋月聞聲,長袖一甩,「你是真非人。」
「……」 盛綏百口莫辯。
他到底都交了些什麼朋友?
正鬧著,客廳門被鑰匙開啟。
一陣細細簌簌的鞋帽摩擦聲後,前廳傳來年輕人輕快又清朗的聲音:「二爺,雪停了!」
季維知見廚房門開著,喜笑顏開地跑過去,高聲問:「你陪我出去打雪仗吧?」
一推門,屋裡三個人神色各異地看著他。
「白大使、周老闆。」 季維知一秒變臉,冷冰冰地打招呼,「你們也在。」
「咳咳咳……」 白安賢咳得很是時候,借油煙太嗆為名,很快溜去會客廳。
周橋月就愛惹小孩,故意說:「小知知這是跟二爺冰釋前嫌了?」
「要你管。」 季維知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說,「不許叫我知知!」
太肉麻了。
一代名角反唇相譏:「脾氣比小時候還大,小心二爺不要你。」
「他才不會。」 季維知急了,瞪著眼走出要幹架的氣勢。
盛綏真是沒招,趕忙上前把小孩拉出去。
周橋月偏偏是個嘴不饒人的:「不信你問問二爺,看他願不願意跟你這個小炮仗出去玩雪。」
季維知蔫了。要是擱一個月前,他當然敢軟磨硬泡求人家陪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