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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許……誰是狼誰是羊還說不準呢。
崔湛南答應完就後悔了。
裝有老爺子遺體的棺材是最先被運走的,然後家裡人開了幾輛車跟著去了火葬場。幾乎每輛車裡都坐滿了人,崔湛南這輛邁巴赫也一樣。
劉政也怕自己得寸進尺真的把崔湛南惹惱了,所以車裡只拉了傅星霖父子倆,沒敢帶外人。劉政開車,他大舅坐在副駕駛,而崔湛南和傅星霖則並排坐在後面。
本來崔湛南想借著兩人坐在一起的機會多跟傅星霖攀談幾句的。可只要一想到一會兒要去什麼地方他就沒心思搭訕,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一路上傅星霖都很安靜。他瞟了眼身邊坐立難安的崔湛南,嘴角一點點彎了起來。
到地方之後崔湛南並沒有下車,他以身份是外人不方便的爛理由留在了車裡,美其名曰看著點兒大家的車子。明明是初秋的季節,站在火葬場外面就是莫名地感覺很冷。
崔湛南鬱悶地坐在車裡。
也怪傅星霖那小子長得太合他胃口了,張嘴提請求他都不忍心拒絕。結果拉近距離的意圖沒實現不說,還要一個人在這種鬼地方傻等著。
遠遠的崔湛南依稀能聽見裡面傳來的哭聲,那是家屬不捨的哭聲。即使這裡的人再怎麼把生死看淡,到了親人要被推進火爐的那一刻,還是會情緒崩盤的。
只不過崔湛南的內心真的一點兒波動都沒有。因為他始終都覺得這一切跟他沒什麼關係。
說他冷漠也好、冷血也罷,或許他這人天生自私自利,想要無條件地與別人共情簡直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兒。
這期間崔湛南接到了一通女朋友的電話。其實說是女朋友,對他來說那就是一短期的玩伴兒。最近他一直在找機會把她踹了,所以故意冷戰,想要讓對方知難而退。
可這姑娘就像是賴上他了似的,甩都甩不動。
當初認識何湘凝是在一哥們兒組的局上,清清冷冷的小姑娘,據說還是a大的校花。這姑娘不怎麼好追,征服欲作怪,崔湛南便跟她纏上了。不過他也沒花費什麼精力便追到手了。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來了,這姑娘就是在那兒欲擒故縱呢。
追到手之後沒多久他就膩了。崔湛南這人一向是沒什麼長性,新鮮感過去了就想換人。尤其這姑娘實在是讓他倒胃口。
人前裝得清純,其實到了床上特別騷,很會玩兒。他有種自己中了圈套的感覺。而且這何湘凝還總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喜歡玩伴兒有慾望,因為物質上面他都能滿足。但他不喜歡對自己拎不清妄圖越界插手他人生的人。
何湘凝觸及了他的底線,所以註定要被丟棄。
崔湛南滿臉的不耐煩,聽著電話裡女人的哭訴。他覺得煩躁,於是便推開車門下車,倚著車門點了根煙叼在嘴裡,對女人的指責、示弱和挽留都無動於衷。
因為崔湛南在專注於打電話,所以並沒注意到傅星霖什麼時候從火葬場裡走了出來。遠遠的傅星霖就看見了倚著豪車姿態隨意打著電話的男人。
夕陽的餘暉映照在男人身後,將他化成了一抹瀟灑隨性的剪影,慵懶的帥氣和野性都在這一刻肆意散發,好看得讓人心驚。
年輕的,只有二十歲的傅星霖,心臟跳動的頻率在那一刻忽然亂了。
他抿了下唇,腳步無聲,走了過去。
女人的哽咽終於停了下來,而崔湛南也適時說道:「我說了我現在跟政兒在外地了,你要是非覺得我背著你在外面亂搞那隨你的便。湘凝,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圖開心,你不要試圖掌控我、操縱我,我很不喜歡。」
「不是的湛南,我沒有……」
「行了,一切都等我回去再說吧。這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