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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崔湛南紅腫的手臂,他的良心還是會有那麼一點兒不安的。畢竟今天晚上在酒吧崔湛南還幫他處理麻煩來著,他要這麼隨心所欲「欺負」他,多少有點兒白眼狼了。
也正是因此他對於崔湛南越來越包容,也不會真的輕易和他生氣。
崔湛南看著傅星霖輕輕在他面板和膠布的黏連處撒了點兒食鹽,然後便輕柔地搓,之後那膠布就神奇地被扯開了一點兒。這樣的操作傅星霖又重複了好幾次,眼見著馬上就能大功告成了。
崔湛南不自覺挑了下眉,笑道:「你還挺有經驗的。」
傅星霖頭也沒抬:「嗯,小的時候手指不小心被502粘住了,我媽就是用這個方法給我扯開的。」
「我聽劉政說,你爸媽是重組家庭?」
傅星霖手上動作一頓:「嗯。」
「真看不出來,你跟你爸跟親父子似的,長得也像。」
傅星霖笑了下沒說話。其實他以前小的時候看見過他親爸的照片,照實來講的話,他跟他親爸其實更像。
崔湛南坐直了些,也湊近了幾分瞅著傅星霖的眼睛看:「那你媽和你親爸為什麼分開了啊?」
傅星霖眼睛也沒眨地淡道:「他酗酒,後來死了。」
「酒精中毒?」
傅星霖淡淡地搖了搖頭:「冬天,喝多了睡在路邊,凍死的。」
他提起自己的生父,言語中卻是沒有半點感情,冰冷得就好像在訴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噢。」崔湛南點了下頭,「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傅星霖聞言挑了下眉,抬起臉看他。
「怎麼了?看我幹什麼?」
傅星霖笑了下:「一般人都會安慰我幾句的。」
「你需要安慰嗎?」
傅星霖搖了搖頭。
「那我是一般人嗎?」
傅星霖:「……」
崔湛南笑了:「所以說嘛,整那些虛的幹什麼?安慰又不頂用。」
「你挺有意思的。」傅星霖淡淡地說了一句。
他對自己的生父屬實沒有什麼感情,就連僅有的兒時的記憶也已經模糊了。而且他的生父活著的時候給家裡帶來的除了痛苦就是負擔,確實也沒什麼可值得懷唸的。因而談論起他的生平他心裡也沒什麼太大的波動。所以還真讓崔湛南說對了,安慰對他真的沒什麼用。
或者準確來說,他根本也不需要什麼所謂的安慰。
只是崔湛南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就好像……他是第一個真的懂他的人。於是傅星霖就這麼靜靜看著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對眼前的人越來越好奇了。
崔湛南是典型的打蛇隨棍上的人,見傅星霖終於對他露幾個好臉了,他馬上就貼了過去,笑著說道:「我還能更有意思。」
傅星霖無奈地看著他,心想這麼一個大男人怎麼能一刻不停地嘴賤呢?於是他手下一點兒也沒收著勁兒,忽然一扯,剩下的黏連著面板的最後一塊膠布也被扯了下來。
「嗷!」崔湛南那張俊美的臉一瞬扭曲,嚎了一嗓子。
傅星霖抿著嘴笑,抖了抖手裡的膠布,淡道:「好了。」
崔湛南齜牙咧嘴地用左手不停搓著右手手臂上那塊兒面板:「殺人啊你!」
傅星霖沒說話,笑著把手裡的膠布團了團扔進了垃圾桶裡。緊接著他便從醫藥箱裡翻找出藥膏遞給崔湛南:「你自己抹一點兒吧,能減輕點兒疼痛。」
「你讓我自己抹?」崔湛南斜眼看他,表情很是不滿。
「你左手又沒受傷。」
「……我不管,你幹的好事兒你就得負責售後。你給我抹。」
對於崔湛南的無賴樣兒傅星霖似乎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