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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沒有?人他媽的有什麼不一樣?用你時甜言蜜語,用完了就棄如草芥,一樣都是口蜜腹劍,老子好歹還許了你多少年的好光景,他陸留白給你什麼了?在你生死一線的時候,他能為你做什麼?醒醒吧傻孩子,好叫你記住,這個姓陸的,其實和我一樣髒!」劉俊成的手一次次落下,毫不留情的按死在江念波的臉上,直到那張瑩潤如玉的臉變得血肉模糊,他嗜血的靈魂才似乎稍稍得到了滿足。
陸留白親眼目睹了這殘忍的一幕,挺直的腰背不住顫抖,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滾吧,你得了免死金牌,我是無論如何動不了你了,但你最好記住,可千萬抱緊老頭子的大腿,別讓我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否則,你猜猜我會怎麼對付你?」陸留白被推搡著扔了出來,江念波的慘叫仍在繼續,混著劉俊成放肆的狂笑,如同魔音穿耳,鐫刻在了陸留白靈魂最深處。
之後隨著劉俊成被流放,兔死狗烹,江念波也宛若人間蒸發一般,徹底從娛樂圈銷聲匿跡。當年那場啼笑皆非的較量,如今不過兩敗俱傷,劉俊成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仰仗,陸留白自以為將對手焚燒殆盡,不料凱旋的假象只維持了短短三年,如今春風一吹,那野草便又聲勢浩大的瘋長起來了。
「怎麼又自己下床了?」沈屹舟臉上掛著不悅,站在洗漱間門口看著他。
陸留白從影影重重中掉回現實,木訥的說:「醫生說日常活動不受限。」
沈屹舟上前兩步,輕巧的將他抄了起來,小心不碰到他胸前的傷處,將他放回了床上:「傷筋動骨一百天,躺著養總是最好的,你就不能安分一點?」
沈屹舟把床搖起來,給他身後塞了兩個靠墊,支起窗邊的餐桌,把營養晚餐漸次擺開。
經過剛剛的一場虛耗,陸留□□神不濟,也沒什麼胃口,不過沈屹舟準備的食物都是他喜歡的,並且清淡爽口,他也就勉強吃了一些。
沈屹舟看他安安靜靜的坐著,吃相斯文,連咀嚼的角度都似乎沒有偏差,處處透著隱忍和剋制,好像稍有差池就會大禍臨頭那樣,縈繞在他心頭的不安,就像是又被提純了一遍,更加濃鬱了。
「這次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沈屹舟試探著問。
「哦,官方的通稿已經發了,熱度現在已經壓了下去,招商會雖然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但並沒有撼動根本,我問過醫生,最多再一週就能出院,你放心。」陸留白說的一板一眼,像在回答記者提問一樣滴水不漏,那模樣簡直恨不得他立刻就能痊癒奔赴管理一線主持大局,絕不會讓領導有絲毫的失望。
領導半晌沒說話,他開始注意到面對陸留白時的無力。
他們之間似乎總橫亙著一些沒辦法辨別邊界的隔閡。
「留白,你都不怕嗎?」沈屹舟捧起他的一隻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摩挲。
陸留白凝滯了一下:「只是一場無厘頭的突發事件而已,那個瘋子已經被關回去了,不會有事。」他看著他的眼睛裡醞釀著許多無法說出口的情愫,沈屹舟仔細分辨,卻依然看不明白夾雜著隱忍的退縮,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麼?那就好。」最後他苦笑道。
陸留白只當又逃過一劫,沒注意到沈屹舟的心潮翻湧,大約也是心力不足,他又躺了下來,眼看著夜幕降臨,胸口的鈍痛已經變得麻木,他忽然問道:「你戲拍完了嗎?」
沈屹舟無聲冷笑,果然又給他下了逐客令。
「你趕不走我,我要留下來保護你。」沈屹舟勾唇一笑,眼底卻一片冰涼,他一語雙關,敏銳的感受到了陸留白突變的臉色。
「你不用」他試圖再次阻攔,沈屹舟卻打斷了他的話:「介於最近這些糟心事已經威脅到了你的安危,我不可能置身事外,你放心,你處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