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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立刻從善如流,一氣呵成的仰面躺倒,雙目緊閉拉起被子矇住半個頭。
「請吧大編劇,別打擾病人休息。」沈屹舟勉強滿意,衝著門口的方向努了努頭,不客氣的對朱點墨說。
朱大編劇還算有自知之明,清楚目前自己在陸留白心中的地位還不足以和沈屹舟抗衡,反正該刷的存在感已經刷到位了,他也懶得和這個腦殘打嘴炮,於是起身抖了抖衣服,風度翩翩的告辭了。
等目送攪屎棍遠去,沈屹舟周身的警戒總算解除,邁著大步子去了護士站。
陸總抬頭瞄了一眼,確定再沒閒雜人等打擾了,總算是又費勁吧啦的試圖從床上坐起來。誰知他剛剛一手撐住床沿,哐啷一聲門又被大力推開,嚇得他差點再度跌回去,幸好去而復返的沈屹舟手快,飛速撐住了他。
沈影帝架著他的胳肢窩把人往上一提,順手抽了兩個大靠墊給他放在身後,被子拉到胸前壓好,又從床頭櫃上開了瓶牛奶塞進他手裡,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半點磕巴都沒打。
陸留白被安排的一愣一愣的,還沒顧上問他怎麼突然又回來了,沈大影帝已經身體力行的做出了回答。
只見他料理好了陸留白,立刻連瓶抄走了放在床頭的那束花,當著陸總的面毫不猶豫的丟進了垃圾桶裡,末了急匆匆的再次出門,邊走邊指著陸留白說:「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陸留白一個激靈,躺槍躺的十分委屈。
沈屹舟磨嘰了一個多小時才再次出現,出場方式特別耐人尋味,手裡捧著一大把火紅的玫瑰,還是貨真價實一根配草都沒有的那種。八十年代非主流v拍攝的質感撲面而來,陸留白在醫生護士們的議論紛紛中不動聲色的伸出手臂支著頭做深思狀,精準的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
沈影帝絲毫沒對自己的品味產生任何質疑,一邊捯飭著巨大無比的花束,一邊還自豪的邀著功:「那傻逼看病人居然送菊花,他以為是弔喪嗎?你以前的品味真夠可以的,就這種二批,還能把你勾的五迷三道?」
陸留白心情複雜的看著沈屹舟,心說能看上你這個二批我才是口味清奇,人家送的那是雛菊好嗎?除了老婆住院喜得貴子的,你特麼見過哪個傻逼看病人送紅玫瑰!你是想演藍色生死戀還是人鬼情未了?
當然陸總只敢在肚子裡腹誹,只能採取自欺欺人的方式儘可能的假裝自己和這位憨批不認識,效果聊勝於無,權當是心理安慰罷了。
「你說,咱倆今年是不是犯水逆?」沈屹舟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抖啊抖,忽然神來一筆。
從沈大影帝嘴裡能吐出這種新鮮詞就像睡了千年的木乃伊忽然開口唱rap一樣令人稀奇,陸留白懶洋洋的靠坐著,臉上掛著一絲忍俊不禁:「你還知道水逆?」
沈屹舟心說姓朱的那個小白臉一出現我就開始倒黴,仔細盤一盤這半年屬實過的不怎麼讓人愉快,感情受挫就不說了,事業上是非也多,這混著混著居然還混到醫院裡來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姓朱的下了降頭,還是他就天生是個災星。
陸總要是知道這位爺還是深受封建迷信荼毒的重症患者,不知道作何感想。
但其實從現代科學的角度,他也是深有同感的:「或許吧,前些年順風順水,自古創業容易守業難,或許真到了商業發展的拐點了。」
氣氛還算和諧,沈屹舟眼珠子骨碌轉了兩圈,走到他床邊坐下,抱著胸興師問罪的問:「老實交代!那孫子提什麼無理要求了?」
「他想讓我繼續做他的劇本經濟,開的條件很不錯,我原本就要和你商量。」在陸留白心裡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從來也沒打算瞞他,於是公事公辦的說。
沈屹舟追問:「你堂堂麥田娛樂總裁,如今說一句圈內資本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