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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善後下來,更覺得昨夜太過放肆,陸留白一向自律矜持,心裡生出了些自責來。
從衣櫃裡找了套休閒裝換上,坐在床邊短暫的發了一會兒呆,陸留白挪到浴室想要洗漱一下,又差點被裡面的一地狼藉驚了出來。
瓶瓶罐罐掉了一地,最顯眼的地方飛揚跋扈的躺著一罐見底的rhy,半個浴室都泡在水裡,空氣沉悶,混合著某種特殊的氣味,竟是一晚上都沒有散乾淨。
等到陸總任勞任怨的又收拾好了浴室,總算能喘一口氣時,這才覺出了不對來。
沈屹舟就是心再大,斷然也不會睡得如此沉。
陸留白走到床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沈屹舟迷茫的張開眼睛,眼底掛著紅血絲,疲倦之餘,難得顯得有些虛弱。
陸總把手貼在他額頭上仔細感受,溫度似乎比尋常熱一些,但還不到高燒的程度,俯身擔憂的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沈屹舟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揉捏,眼睛愜意的眯起來,嘴角掛著不正經的笑:「寶貝兒,你累壞我了。」
陸留白抽回自己的手,動作有點大,沈屹舟明顯抖了一下。
糟糕!怎麼把這個忘了!
陸留白一陣驚慌失措,匆忙扒開了被子,露出了沈屹舟昨天捱了一棒子的胳膊。
從表面看,似乎沒有什麼太大變化,只是明顯腫脹了起來,同昨天相比更加青紫了一些。但陸總仍然敏銳的覺出了不對勁來。
他伸手碰了碰沈屹舟的傷處,就見他頭上冒出汗珠子,一碰之下冰冰涼涼,明顯是疼的。
「我帶你去醫院。」陸留白不由分說的將他拉了起來,動作利索的從衣櫃裡幫他找衣服。
「不用了吧,這點小傷,沒幾天就好了。」沈屹舟鬱悶的反抗。他還想借著昨天的餘韻好好和陸總說說體己話呢,實在沒料到某人能如此掃興。
陸留白頓了一下,把取出來的襯衣放了回去,換了一件更柔軟的毛衫:「還是看一下放心。」
「陸總,完事兒第二天就上醫院,我不要臉的嗎?」沈屹舟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閉嘴吧你!」陸留白氣急敗壞的把衣服甩到他身上,沈屹舟混不吝的撿起一件打算往身上套,不料左臂忽然一陣劇痛,竟連抬起來都有些困難,心裡暗罵了一聲,感覺八成要糟。
果不其然去醫院拍了片子,醫生拿過來一看,輕描淡寫的說:「骨裂。」
「那怎麼辦?需要打石膏嗎?」陸留白心想難怪他早上有點低燒,擔憂的問。
「你想讓鄒鳴宰了我嗎?又不是斷了,哪兒用得著這麼婆婆媽媽。」沈屹舟急忙否定。
大概醫生從沒見過這麼硬氣的病患,冷哼了一聲諷刺道:「這位英雄挺能忍嘛,我看你這像二次挫傷,受傷以後還能幹重體力活?你這麼厲害不如再努努力,估計很快也就斷了。」
陪著某人幹了一晚上重體力活的陸總:「」
「他大爺的,敢把老子當廢物,就你這小身板,骨頭斷了我照樣扛得動。」沈屹舟領了藥出來,自覺能力遭到了挑釁,忍不住的罵罵咧咧。
陸留白忍無可忍,精準的在他的傷處掐了一下,沈屹舟倒吸一口涼氣,疼的齜牙咧嘴,總算停止了叫囂。
處理好傷處,雖然沒打石膏,卻也纏上了厚厚的繃帶,陸留白臉色不怎麼好看的瞅著沈屹舟的胳膊,總覺得這次事故自己難辭其咎。
「苦著臉幹嘛,真沒什麼事兒。」沈屹舟看出了他的心事,順手颳了下他的鼻子。
陸留白瞅著他,眼裡寫滿了不贊同:「要不,我跟鄒鳴說說,你先歇幾天?」
按慣例沈屹舟是要拒絕的,這點小傷實在用不著動輒得咎,但他見陸留白無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