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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邊將燙傷膏藥扭開,擠出一點白色膏藥在指腹,動作輕柔擦在鬱朵手心被燙傷的地方。
手心那塊本來就嬌嫩,被熱水杯那麼一燙,火辣辣的疼,觸覺更為敏感,傅司年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輕輕擦拭而過,酥酥|麻麻,讓人心底癢,帶著清清涼涼的膏藥,還有些許火辣辣的疼。
其實也不是很疼,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ldo;嘶‐‐&rdo;鬱朵低呼一聲,&ldo;疼。&rdo;
傅司年手一滯,&ldo;嬌氣。&rdo;
鬱朵暗自白了他一眼,&ldo;我自己來。&rdo;
傅司年握著她手腕的手如鐵鉗般,掙脫不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膏起了作用,再塗上去,就只有一些涼涼的感覺,不疼,很舒服。
&ldo;好了,下次注意點,再端熱水,燙到的可是你自己。&rdo;
鬱朵總覺得他這話裡有話,忙不迭從他膝上下去,&ldo;那……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先出去了。&rdo;
&ldo;等等,&rdo;傅司年叫住轉身就走的鬱朵,將燙傷膏的蓋合上,遞給她,&ldo;疼了就塗一點。&rdo;
&ldo;哦。&rdo;
鬱朵接過,那管藥膏在手心,似乎還留有傅司年手心的溫度,灼得手心疼。
傅司年剛回來,就在書房待了整整一天,忙於公事,鬱朵也樂得清閒。
晚上十點,鬱朵悄悄推開書房的門,房間裡視線昏暗,只留有書桌上的一盞檯燈亮著。
書桌上檔案雜亂無章,傅司年手捂著額頭,靠坐在椅子上,眉心緊鎖,閉目養神。
鬱朵的動靜驚醒了傅司年,睜開眼一看,&ldo;怎麼了?&rdo;
&ldo;十點了,你什麼時候休息?&rdo;
&ldo;十點……&rdo;傅司年揉著眉心,眉眼間儘是疲憊神色,語氣也不如白天囂張跋扈,&ldo;你先去睡吧。&rdo;
&ldo;那你早點休息。&rdo;
夜深人靜,鬱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間,一道人影似乎走到她面前,片刻後,又離開了床邊。
鬱朵恍惚睜開眼,迷迷糊糊看了眼時間。
十二點半。
衣帽間的燈亮著,應該是傅司年。
下床來到衣帽間門口。
衣帽間裡,傅司年正脫下外套,一顆一顆解著襯衫紐扣。
傅司年說他昏迷三個月,可在鬱朵看來,這人身材沒什麼變化,肌肉依然健碩有力。
&ldo;司……&rdo;
看著將襯衫脫下的傅司年,鬱朵的話凝滯在嘴邊。
因為她看見傅司年後背傷疤溝壑縱橫,大小傷口不一,密密麻麻,從腰間到肩胛,甚至還有一道沒癒合的傷疤,被紗布包裹著,白色紗布外隱約透著些許猩紅的印記。
傅司年正面目表情背對著鏡子將紗布扯下,那是一道約莫有兩手掌長的傷痕,血肉外翻,傷得很深。
看著就疼。
傅司年回頭,轉頭見著站在衣帽間門口的鬱朵,愣了片刻,隨即將襯衫穿上,轉身繫著紐扣,若無其事道:&ldo;怎麼還沒睡?&rdo;
可是她去巴黎旅遊的時候,填寫的是自己的電話號碼,酒店的人怎麼會聯絡傅司年?
鬱朵看了眼傅司年放下的手機。
傅司年在詐她!絕對是在詐她!
這麼一想,鬱朵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