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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忙跪倒在地：&ldo;陛下饒命，奴婢，奴婢宮外還有父母健在，每月都指望奴婢這點月銀生活，前些日子宮外傳來訊息，說，說娘親病種了，所以奴婢才壯著膽子想出去看看她老人家。&rdo;

&ldo;是嘛，那你倒是孝順。&rdo;伏玉還是笑眯眯的，&ldo;那你告訴朕，你打算怎麼出去，朕就可以考慮當作沒看見你。&rdo;

那內侍還是膽子小，一時之間也忘了眼前這個人雖然是一國之君，但是或許還不如自己，伏玉一恐嚇就立刻全盤托出：&ldo;在，昭陽殿西側的城牆上，那裡有人鑿了一個缺口，平日裡用東西擋住，又因為昭陽殿死過人，他們說那裡鬧鬼，平時沒有什麼人過去，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奴婢，奴婢也是花了些力氣才打聽到的。&rdo;

伏玉彎下腰，伸手將那內侍拉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好了，朕知道了。朕沒看見你，也不知道你要幹嘛去，在別人發現之前，快點吧。&rdo;

那內侍簡直是目瞪口呆，怔愣地看了伏玉半天才想起來謝恩，然後就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包袱，頭也不回地走了。

伏玉看著他走遠才轉過身拉著程忠，小聲說道：&ldo;忠叔，我們能出宮了。&rdo;儘管他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但是語氣裡的雀躍與歡欣卻是無法隱藏的。

所有的東西伏玉早就準備好了，而現在天矇矇亮，陳太后剛剛回宮休息，盯著他們的侍衛也被叫走，這偌大的皇城之中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大概沒有比此刻更合適的時機了?

兩個人沒有再說多餘的話，只是從殿內找出事先準備好的包袱，就往昭陽殿而去。

不知道是因為天還未亮還是因為這皇城裡的人早就逃光了，兩個人一路走到昭陽殿連一個人影居然都沒有撞見，路過昭陽殿門前的時候，伏玉頓住了腳步，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來這裡見到的畫面，想起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可憐兄長，忍不住低低地嘆了口氣。

程忠側過頭看他：&ldo;怎麼?&rdo;

伏玉搖了搖頭，低低地回道：&ldo;我只是覺得，我那個便宜哥哥其實挺可憐的。&rdo;

只是生在這帝王家又有幾個不可憐呢?

伏玉說完這話忍不住笑了一下，繼續朝著那缺口走去。

那缺口的位置其實格外的隱蔽，附近還有樹木遮擋，加上天色昏暗，伏玉幾乎是順著城牆一點點試探到的。他轉頭朝著程忠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了一眼程忠身上的內侍服，將身後背著的包袱拿了下來，從裡面翻出兩件粗布衣裳：&ldo;把這個換上，咱們就可以走了。&rdo;

這兩件粗布衣裳是伏玉拿了銀子從御膳房那個內侍手裡買來的，他跟程忠這一身太顯眼，逃出去也會被人發現。兩個人在角落裡迅速地換掉了身上的外袍，重新束了發，看起來倒有那麼幾分像宮外的人了。

伏玉朝著程忠擠了擠眼睛，面上滿是笑：&ldo;忠叔，準備好了嗎，我們要走了。&rdo;說著，就要伸手去推堵在那缺口上的石板，然而他只推了一下，就聽見身後傳來西西索索的聲音，他整個人一驚，猛地回過頭，朝四下裡張望，然後就看見躲在樹蔭下的一個瘦小的身影。

&ldo;出來!&rdo;伏玉低喝。

那個身影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慢慢地從陰影裡走了出來，站到伏玉面前，露出一張滿是戒備的小臉，瞪著伏玉還按在石板上的手：&ldo;你們是要逃出宮?&rdo;

伏玉這才認出來這少年是誰，他面帶疑惑地掃了一眼他身上的內侍服飾：&ldo;你居然是個內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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