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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是我的對手。&rdo;妺冉笑道，&ldo;要尋仇，我隨時恭候。今日便不奉陪了。&rdo;

眼見著妺冉轉身欲走，她已殺紅了眼，更不答話，喚來玉清崑崙扇，以最高層扇訣祭出，輔以寒水劍的劍氣，扇子一震之下，地動山搖。

妺冉堪堪避過，笑意未減，隻身退至錦屏山下，全力聚齊一團劇烈閃耀的瘴氣，&ldo;白淺，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rdo;

一擊之下，那瘴氣向著她擊來。

玉清崑崙扇於空中飛回，截住那瘴氣盡數收入扇內，再以百倍之力擊回。

妺冉邪魅一笑，縱身一躍，躍入半空之中，避過這雷霆一擊，隨後飄然而去。

身後，錦屏山被玉清崑崙扇擊中，轟然倒塌，截斷若水。水勢被堵，向著錦屏山下不斷漫去。

若水水軍見著，也不退去，只舉刀向她攻來。

她於原地不動，玉清崑崙扇迴轉過來，一震之下，屍橫遍野，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ldo;小五！！&rdo;折顏全力粉碎去仙障，欲去拉她，被她回身一劍刺來，洞穿肩膀。

他抬首望去，只見她毫無表情地立於原地，滿目血紅，似欲滴落一般。

利落地收劍，全無一絲拖泥帶水。

他忍痛捂著血流如注的肩頭，卻見她已喚回玉清崑崙扇，欲再度攻來。

他細思了片刻。若然此刻她被妺冉控制著，絕不可能操縱得了玉清崑崙扇。如此說來，便只可能是她過度悲傷失了神智，以至敵我不分。若再這樣下去，便有入魔的危險。

&ldo;哎呀，哎呀，這可怎麼好……&rdo;若水土地一屁股坐在岸邊的地上，頹然道，&ldo;這下完了……這下完了……凡間要遭大難了！&rdo;

&ldo;此話怎講？&rdo;折顏回首蹙眉道。

&ldo;若水河流經青丘這一段是個極複雜的點。那錦屏山下，不止是青丘與翼界交界，還連線著凡世，是青丘、翼界與凡世的交界處。那處被水淹沒，凡間必遭滔天大水啊！&rdo;

她無動於衷般木然地立於原地，抬起手來，準備給折顏致命的一擊。

&ldo;小五！&rdo;他徒然地喚道，&ldo;若再不收手，便無可挽回了。你師父也不會願意見著你如此。你放下扇子，隨我回岸上去……&rdo;繼而又苦笑道，&ldo;真不知當初墨淵要你修煉扇訣，究竟是對還是錯……&rdo;

她聽得他的名字，枯死的心似有了一絲波動，旋即又被一片沉寂的死水淹沒。

祭起玉清崑崙扇，毫無意識地擊出。

耳畔似有人一聲聲地嘶喊著，&ldo;十七，不要！&rdo;

毫無知覺的心艱難地轉了轉，憶起從前也有人如是喚她，那般低沉動聽。

下一瞬，她聽得那聲音哭著道，&ldo;抱歉了，十七！&rdo;

她只見著一枚灰青色的珠子自岸邊飛來，閃過一絲耀目的輝光。

頭腦一瞬間清明起來。下一瞬，腦中九萬年的記憶被一絲絲抽離。

&ldo;不……&rdo;她於虛空之中徒然地伸出手。

崑崙虛的酒窖，蓮池，藏經閣，煉丹房，仙鶴……沒有了。

&ldo;不要……&rdo;清風拂過指尖，卻什麼也抓不住。

他倚在榻上看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