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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性，不可任性妄為。然他卻並不知曉，我的功用並不全是攝取，還可歸還。&rdo;

&ldo;歸還？&rdo;白淺一頭霧水地看向玉清，頗不明所以。

&ldo;正是歸還。他人若以十倍法力擊來，我便以百倍歸還。&rdo;玉清徐徐道，&ldo;主人修為越高，我便越能發揮這等用途。便是三清來戰，但凡有你今日這等修為，一旦我解開了封印，也是不怵的。&rdo;

&ldo;既有這般能耐，你又何以被碧雲珠封印？&rdo;白淺說出了她的疑惑。

&ldo;因我與它系出同源，道法相剋。&rdo;玉清嘆道，&ldo;碧雲珠若非墨淵所做，斷然無法剋制於我。&rdo;

白淺聽她如此說，終是點了點頭。想起剛剛折顏的所思所感，不由得又默了一默。

壁障外的往事仍在繼續。她瞧見金蓮化了人形，投生天宮，也瞧見了他被金睨獸所傷化了原身為她所救，為與她在一處假裝受傷倒在她的面前。她注視著她在凡間枯等他的日日夜夜，還有他明明有婚約在身，卻執意要與她行的合巹之禮。她尚不能消化為何自己能那般天真信了他的話，便被天宮那難熬的歲月徹底擊垮。到後來她望見那漆黑中的一片茫茫血色，還有誅仙台上解脫的一跳，終是明瞭了一切的始終。那之後的一切她似已想通，喝了忘情之水，與他的再遇，他眼中失而復得的欣喜，一切的一切，彷彿是在看旁的人演繹一場場歡欣苦楚，煞是精彩，卻於己無幹。直至墨淵甦醒，夜華卻祭了鍾。

&ldo;你可想通了麼？&rdo;玉清輕聲問她。

&ldo;想通了又如何？&rdo;她低聲淺笑，神色卻黯然了些許，&ldo;左不過是一場陰錯陽差的孽緣。若還有留戀，當日我便不會去跳那誅仙台，想要了斷一切。結魄燈碎之時，我便已有了計較。他去之後，我整日醉生夢死，也不過是念著逝去之人的好。&rdo;她頓了頓，垂下頭去，&ldo;縱然知曉這些，又有何用？米已成炊，木已成舟，再難更改。&rdo;

玉清笑嘆道，&ldo;我從前便知你於風月之事甚是遲鈍。今日明白了，卻也不晚。只看你是否願找回自己的真心。&rdo;

白淺抬起頭看向她，&ldo;真心？&rdo;

&ldo;世間之事，總難圓滿。&rdo;玉清凝視著膝上的琴，&ldo;本以為是金玉良緣，到頭來卻是陰錯陽差。一朝幡然醒悟，卻又物是人非。只一顆真心不甘蒙塵而已。你若信我，便盡力取回剩下的記憶。&rdo;她指了指頭上懸著的碧雲珠下所剩的最後三顆明珠，&ldo;真心便在那處。&rdo; 白淺抬起頭來看著那明珠，暗暗下了決心。

&ldo;好。&rdo;

夜華匆匆趕到太晨宮的時候，距離天樞星君告訴他折顏上神被東華帝君請上了九重天已過去了整整一盞茶的工夫。他踏進殿門時，就已覺察出了不尋常的氣氛。他快步走進殿內，向著東華和折顏草草一禮。

折顏坐在下首，望見他進來，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東華一身紫衣倚坐在榻上，手裡捏著一隻素釉的茶盞，面上仍是尋常神色，只是蹙起的眉宇之間似有山雨欲來的凝重。

&ldo;帝君，折顏上神。&rdo;夜華沉著臉，躬身道，&ldo;今日可有急事喚我？&rdo;

&ldo;也不是什麼急事。只不過法會在即，若因失察出了什麼紕漏，到時卻不好收場。&rdo;東華徐徐道，&ldo;天君，你日日與天后在一起，竟毫無所覺嗎？&rdo;

&ldo;帝君所指的是？&rdo;

&ldo;你竟不知白淺已得回了玉清崑崙扇麼？